用木炭做的,鼻子是一个桔子,嘴巴是两根红丝带,俞莞之脖子上的围巾不见了,到了雪人脖子上。

    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,正在弯腰塑形的俞莞之头也不回,高兴问:“好看吗?”

    卢安围着雪人转悠了一圈,说:“挺好,就是这个光秃秃的头还差点意思。”

    俞莞之视线移到雪人头顶,“我没有带过冬帽来。”

    卢安眼睛活溜一圈,跑到厨房把铁锅拿了出来,往上面一罩,顿时成了。

    俞莞之瞅他一眼,又瞅了雪人一眼,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,开了一层又一层。

    临了她从屋里拿了相机出来,对他说:“站过去,我给你们合个影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卢安靠过去,听从她的指挥,一连拍了四五张。

    “把相机给我,你也跟你的劳动成果来一张。”卢安把手伸过去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俞莞之平日里是个很矜持的人,但面对自己一手打造的雪人,还是乐趣地摆了几个不太夸张的造型。

    筒子楼,二楼窗户玻璃后,廖诗琪看着院子里的两人问旁边的亲妈:“张寡妇,你吃醋不?”

    张寡妇拍了一下这个没大没小的死孩子,转头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廖诗琪继续居高临下观看了一会,末了也是把窗帘拉上,对床上的张寡妇说:“下辈子我也要好好读书。”

    张寡妇拿过毛线活打了起来,“死心好了,你就不是读书的料,咱们家也没那种。”

    廖诗琪从没把她当妈对待,直接一句怼过去:“那也总比你半夜爬人家床上强。”

    这些日子已经被女儿怼习惯了,张寡妇这时早已水火不浸,刀枪不入。

    见打击不到亲妈,廖诗琪唉声叹气说:“那晚你要是成了,说不得还真能改变廖家不能读书的种。”

    张寡妇说:“那就不是廖家的种了。”

    廖诗琪气得直接把父亲遗像搬过来,往床上重重一放。

    张寡妇眼神落在黑白遗照上,好一会儿后,突然对女儿说:“你还有三个月就学完了,到时候我们离开贵妃巷。”

    廖诗琪问:“去哪?”

    张寡妇说:“妈已经跟你小姨联系了,你去长市投奔她,我回你爸老家。”

    廖诗琪问:“你以前一直想当城里人,为什么要走?”

    张寡妇第一时间没做声,许久才回了一句“腻了”。

    忙活一通,卢安和俞莞之回到屋内,他指着雪人上的围巾问:

    “你不收回来?”

    俞莞之轻摇头:“堆雪人是我儿时的记忆,好不容易才有一次,今天很开心,留给它做个纪念吧。”

    等她把头上的雪花片子弄干净,卢安开口说:“现在热水是现成的,要不你也洗个澡,不然就凉了。”

    俞莞之几乎没有犹豫,说好。

    孟清池平日里很好干净,爱洗澡,淋浴间买有浴缸,只要提几桶热水放里边,再把门关上,很是暖和。

    卢安递一块新毛巾给她:“条件简陋了点,你将就下。”

    俞莞之没接,而是从自己行李箱找出了毛巾、沐浴露等一沓沓东西,“已经很好了,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女人冬天洗澡都特麻烦,卢安不指望立马就能好,干脆找出教材在沙发上复习了起来。

    可能是过年的原因,也可能是外边的鞭炮声太过吵闹,此时的心绪难以平静,书看着看着就走神了。

    他想到了大姐和三妹,想到了清池,还想到了其他很多人,今生的,前世的,想着想着忽然泪流满面,因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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