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难道从未派人下去过吗?”

    一听她的话,罗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,声音也有些无力:“怎么没派人下去,下去的人不计其数,没有一个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他接着说道:“要不是我老爹下去了,这罗刹统领的位置,能轮得到我来做?”

    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位置,他更愿意做一个无所事事的混不吝,可老爹失踪这么久,罗刹一族就只能成为他的责任。

    “好了,别说这些晦气话了,这岩浆里的裹挟着丰沛的雷灵力,你有没有觉得熟悉?”

    谢筝微微一愣:“我为什么会觉得熟悉?”

    她这么一问,把罗刹整得不会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雷灵根吗?怎么会不熟悉?”

    谢筝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:“你是罗刹鬼,你吸收幽冥之气,能分清楚每一滴幽冥之气来自哪里,与别的幽冥之气有什么分别吗?

    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谢筝心中其实在计较,她第一次来这座洞穴,遇到白发少女的时候,没有感受到多么丰沛的雷灵力,前几日来抓冥龙的时候,亦是没有发现过多的雷灵力。

    唯有这一回,岩浆滚沸,似是有什么东西裹挟在里头,要喷薄而出。

    然而她一到这里,身上忽然发生异变。

    很难让人不将这一连串离奇的事情都联系到一起。

    自从梦到白发少女开始,她在界山的一切遭遇,都好像陷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怪圈之中,她自己,如同一个被操控着的提线木偶,按照别人的计划在行事一般。

    唯一称得上是自己做主的,恐怕也只有与荀琅剑尊坦白自己与慈音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“先是爬出来一个奇怪的人,紧接着是冥龙,再就是忽然多起来的雷灵力,谢姑娘,你说,接下来,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许是见他们二人都沉默不语,罗刹有点耐不住性子,便出声问道。

    谢筝回过神来,看了他一眼,面无比起地扯了扯嘴角,说道:“兴许你父亲和过去下了裂隙的同伴,就要爬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罗刹一听,心想还真不是没这个可能,顿时笑了起来:“要是我老爹能回来,这界山的烂摊子就还给他,我到时候就跟你们去人界,吃香的喝辣的享大福!”

    谢筝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有再理会罗刹的异想天开,谢筝从芥子袋中取出了一块千年玄铁,往岩浆池中扔了进去。

    玄铁一碰到岩浆,就被融化成漆黑的水液,混入岩浆中,流向了远处。

    除了折月,千年玄铁便是她能想到的最坚硬的东西。

    遇到这岩浆却是毫无抵抗之力,瞬间融化。

    罗刹一脸后怕地搓了搓胳膊:“还好我没有用手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