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!俗话说得好啊,人死如灯灭,好似汤泼雪,若要还魂转,海底捞明月。年青人啊,这人都入土为安,化为一堆白骨了,您就高抬贵手,行个方便,得饶人处且饶人吧!再说了,你可知掘人坟墓,生儿子会没屁眼儿的。”

    谚语恐吓,双管齐下。

    看来,这妇人虽然啰里八嗦,但却略有几分胆识,还尚有几分见识呢。

    黑衣人停了手,抬头笑语晏晏:“大婶好口才,但您知道某是何许人矣?”

    “甭管你是谁,这道理总得是要讲上一讲的吧?”

    妇人开始理直气壮,黑衣人同样理直气壮回:“没理都要占三分,得理为何要饶人。这——便是某之行事做派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他是要报上个名号来,谁知报上的却是个——这!

    废话连篇!

    但却又绝不是废话,还嚣张至极,摆明了他掘坟到底的决心。

    来人身份虽成谜,但再无人敢言语阻拦。

    又是一轮目定口呆,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随着“砰”一声闷响后,一口大红棺材渐露全貌。

    至此,围观众人除了倒吸一口凉气外,便死死盯着黑衣人,观他后续。

    黑衣人开始撬棺盖,“嘎嘎,嘎吱”声中,有几个胆儿小的采茶女互相靠拢拽紧,那小管事则转身一溜烟儿的跑走了。

    目测是去给主人家通风报信去的,标准的狗腿子作派。

    下一刻,看似沉重万分的棺盖,被黑衣人随手掀起,随后,便是齐刷刷一声惊呼:“……啊!空的,竟然是空的。”

    对,大红色的棺材中,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朱红色的棺材底触目惊心!

    又是一轮目定口呆,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黑衣人唇露讥笑,似一切皆在意料之中。他纵身跃入棺中,敛眉微蹲四顾,未几,伸出修长的右手食指,往一角落处用力摁下。

    棺材底板无声且疾速向下翻转……再疾速复位……

    不过在眨眼之间,黑衣人便倏忽不见,棺材内又再次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众目睽睽,青天白日,一个鲜灵灵的美公子,大活人,竟然在一瞬之间凭空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这次,众人没有面面相觑,而是如被石化。

    黑衣人随着棺材板滑下,脚踏实地后,眼前显出一条半人多高,一人多宽的地下暗道。他点着了手中火折子,微光摇曳中,地道似乎遥无尽头。

    一道微光伴着一个微弯的颀长身影,在地道中缓缓前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半个时辰后,地面上有二人飞奔而来。

    为首的正是之前去报信的狗腿子,正殷勤的为主人指点,“东家,您看这……”

    紧跟在他身侧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,中等身材,方头方脸,三角眼眯得成了一条细缝。

    此人正是坟中人的独子刘方相。

    他望着空荡荡的棺材底,瞪大了三角眼,定住了。

    下一刻,遂一声凌吼:“我爹呢?”

    “您您爹他……他他不在,没有死人,棺材里是空的。”妇人赶紧答话。

    “没有人?”刘方相加重了语气,三角眼都瞪成了盛放的竹荪般,“那我爹死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妇人低头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狗腿子眼珠快速转了一圈,回:“屎屎屎,没有死人,那活人呢?”

    一语惊醒怒中人。

    刘方相:“对咯,那杀千刀的,掘人坟墓的,又死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狗腿子看向那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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