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得好好研究研究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道:“你不用研究了。当时我那位长辈就问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郎中,那老郎中说,这槟榔里含有一种什么什么成分,能粘住人口腔内壁,长此以往,这人的嘴巴便会越变越小,从而连带下颌骨也会改变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呢?”申无谓警惕地追问,他知道宁何苦不可能无端端的提起这件事情来。

    宁何苦沉声道:“我在想,或许我们找的这个通缉犯,在到了海阳县城后,也是用了同样的方法,改变了他自己的五官容貌。毕竟在海阳城里,遍地都是槟榔。”

    小少爷睁大了清秀的双目,若有所悟地痛心道:“难道说父亲已经知道他容貌改变的原因,所以才在家中最显眼的地方都摆上了槟榔,就是怕有一日突发变故,我好从这上面发现一些线索,从而找到那人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激动地一拍桌面,“如此说来,这个恶人就一直生活在你父亲的周围。小苦,那现在要怎么才能找到他?”

    宁何苦有了明确的目标后,露出一脸的轻松惬意,“要找这个人,并不难。首先,这个人四十出头,不是当地人;其次,他因为双手特殊,从来不会在人前露出双手来;还有就是这个人特别爱嚼槟榔,除了吃饭睡觉,槟榔是不离口的。由这三方面入手,应该就能慢慢理出个头绪来。”

    小少爷陷入沉思当中,他根据宁何苦提供的条件,大脑中像走马灯似的,不停地选定,排除,再选定,再排除,还时不时地同林管家交头耳语确认一番。

    对于宁何苦方才怀疑的那三个伙计,也不能有所确定。

    宁何苦趁这功夫,便也扔了颗槟榔进嘴里,慢慢地咀嚼起来。刚嚼了两口,忽然就想起什么来,随后便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隔壁阿海还一直在等着他们的消息。阿海是个本地通,要找人这事,交给他准没错。

    宁何苦便对他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对象,阿海忽然就定住了,然后又惊呼一声:“对对,这个人附合所有的特征……而且他还有同东家正面接触的机会……对对,就是他了!”

    紧跟而来的申无谓紧张地抓住了阿海,一迭连声追问:“谁谁?他在哪儿?快说。”

    阿海被动道:“是安叔,就是惠仁堂的伙计,帮黄鼠狼制药的那个安叔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的脑中立时浮现出一个画面:晨曦初起,惠仁堂的后院里,有三个各自忙碌的伙计。一个在不停地搬搬抬抬,另一个在水井旁不紧不慢地清洗药草,还有一个则在用小铡刀铡着药草……

    最后,画面定格在了那个清洗药草的中年男子身上……

    宁何苦的眼神逐渐清明,唇边露出一丝了然于胸的微笑。

    申无谓又改抓他的手臂,紧绷着神经问:“阿海说得对吗?你是不是已经确定了?”

    “老无,其实你也是见过这个人的,还记得吗?”宁何苦不答反问,想着要申无谓也帮着确定一下。

    然而,此时的申无谓已经激动到要飞起,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想问题呢。他手上用力,双眼开始泛红,沙声道:“别废话,你确定是他的话,立刻马上就去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默默叹了口气,拉开申无谓的手道:“别急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总得要安排妥当吧?万一不是他一个人呢?哦,的确不可能是他一个人,你忘了我们放出的鱼饵了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申无谓勉强点头,“行,那你倒是安排啊!”

    在关于五煞的事情上,申无谓永远不可能冷静对待,如今有宁何苦在旁,他只管暴躁,所有的计划交给宁何苦就是。

    宁何苦转身问阿海,“你知道那安叔的住处吗?”

    “他就住在安乐巷最里面一间破旧的小院子里。”阿海刚说完,宁何苦便对小少爷道:“能借一下你的随从吗?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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