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速游走,时隐时现,如游龙,亦若惊鸿,所过之处,皆响起一片此起彼落的嚎叫声,以及兵刃落地的金玉相击之声。

    眨眼之间,包围圈已经被打得是七零八落,名存实亡,乱作一团。场中已然不见了宁何苦的身影。

    于洵打眼一望,不知何时,宁何苦已经慵懒地倚靠在那枫树干之上,手中剑尚未出鞘不说,就连嘴角的狗尾巴草也依然健在。

    还在秋风中微微颤抖着,仿佛是在嘲笑那一班无能为力之人。

    于洵和余下的十几人愕在原地,绣春刀凝固在半空之中,想收不能收,想攻不敢攻,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,审时度势之后,迫于形势,才灰溜溜地放下了刀,去察看被阴阳指伤了的同僚们。

    那十几个人正抱着右手,痛得呲牙咧嘴,只能是在呻吟的间隙,将怨毒的目光射向悠悠闲闲的宁何苦。

    此刻,宁何苦终于拿掉了嘴角的狗尾巴草,声清如水,连讥带讽,“别看我,技不如人,就自认倒霉吧?”

    于洵毕竟是这些捕手的头目,自然是输人不能输阵,他壮起胆子用刀指向宁何苦,斥道:“这一路之上,你已经伤了我们几十个捕手了。看来,你是想要同整个大靖为敌了?”

    宁何苦淡然一笑,淡若秋风,“技不如人,还口水多过茶。本公子今日心情好,便同你好好说道说道吧……

    唔……其实同你也没啥好说道的,就是想诚心诚意地提醒你一下,就算本公子成了通缉犯,无论何时何地,也依然是天下第一。你们这帮人,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……

    哎哎!你可别做出这副不相信的表情来哦!方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?本公子就是明目张胆地站在官道上等着你们,你们也不能奈我几何,难道——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说完话后,像对待老朋友一般熟稔地挥了挥手,挖苦道:“看来,各位是想要留在此处欣赏风景,那在下就先告辞了……哦!很是期待下一次的相遇哦!”

    下一刻,他便如一只脱兔一般,提气向前一纵,不过是在几纵几息之间,他的影子便渐变渐小,直到完全失去影踪。

    于洵气得说不出话来,他身侧的一个面容阳刚的捕手气不过,愤而直抒胸臆,“这个人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捉刀吏,怎能如此狂悖嚣张,大逆不道呢?”

    于洵面色暗淡,有气无力道:“王玄,你才来没多久,不怪你。人家可是名满天下的大靖第一捉刀吏,那名头可不是吹嘘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你看他方才独自一人对付我们三十余人的围攻,都能游刃有余,进退自如,就连那剑都未曾出鞘呢,可见其功夫之深不可测。”另一捕手也泄气地附和。

    方才那位不服气的王玄刚要言语,又被另一位打断,“对呀对呀!你看这一路上,他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迹,更没有往深山幽谷里钻,就一路大摇大摆,悠悠闲闲地在官道上走。哪里像是在逃逸呢?倒像是在游山玩水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!可不是吗?我们刑部这次出来的捕手共分三组,共有八九十位之多,每次同他照上面后,都会被他伤上十来个。其实,他原本能伤得更多,但他总是点到为止,就像老鹰戏耍小鸡一般。如今眼看着我们的人手越来越少,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了。头,还有继续追下去的必要吗?”

    方才那位不服气的王玄听完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,愤而反驳:“听听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?我同诸位虽然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刑部捕手,但也是食国家俸禄之人,应当尽其职,终其事,怎可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呢?哼!”

    但很可惜,在场之人没有人愿意回应他的慷慨激昂之陈词。

    更别说振臂一呼了。

    特别是那些抱着手哎哟鬼叫之人,脸上只有一个表情:就知道站着说话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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