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剑被我藏起来了,到时自当取来,予大哥一观。”宁何苦温情脉脉,和风细雨。

    然医怪才不和风细雨呢,他重又躺了回去,将二郎腿翘得老高,悠然抖动,“行了,快睡吧!管你什么吏,睡醒了都得给我干活去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却微微一笑,将目光望向村内,眼神清幽,深不可测。“所以,大哥也同小弟一般,根本就不信村民们的眼睛,是被山神下了诅咒才瞎的,对吗?

    “老怪我才不信天信地信鬼神呢?我只信我的眼,我的心,还有我的道。”申无谓字字珠玑。

    宁何苦温润地看着前者,“大哥言之有理,就是说大哥怀疑飞纱村事件,同五煞脱不了关系?”

    “无论有关无关,咱来得来了,总不能空手而归吧?那你呢?你又如何想?”申无谓难得的正经反问。

    宁何苦和煦一笑,“村民劫苦,如何袖手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暗搓搓地在心中喝了一声彩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数日,他二人趁着夜色,在村里由东至西,兔起鹘落,影随风飘,细细地将飞纱村里里外外都逐一探查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在丰台县飞鹤客栈内,来了两个风尘仆仆之人。

    一位是温润如玉的白衣书生,还有一位是沉默寡言言听计从的小随从。

    甫一到客栈,温和礼便向掌柜打听:“掌柜的,有无见过一位俊逸的公子,比我高半个头去,一身玄衣,还身背墨剑,对了对了,他的马匹也是黑色的。”

    如此明显的特征,掌柜肯定记得清晰,遂连连点头,“见过的,那位公子是在小店住了两日,还是三日,哎哟!记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温和礼追了一路,原本极之疲累,如今一听到有宁何苦的消息,立马满眼清光,容光焕发,“掌柜的,那您可知他退房后去了何处呢?”

    掌柜的陪着笑脸,有些不好意思,“这我就不知晓了,那两日城中出了件稀奇事,我都跟着去瞧了一番热闹,哪还有心思去留意客人的去向呢?”

    “哦!那也是!”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,温和礼非但不恼,还依旧温和有礼得很,“如此便有劳掌柜了,可有上房?来一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