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休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,大哥很是了解五煞嘛!这些年的功夫没白费哦。”宁何苦闲谈之间,便道出了五煞的名号来。

    申无谓眼中似有利刃闪烁,寒光熠熠,“这十五年来,我每日想得最多的事情,便是有朝一日,必会亲手将我的寒月刃,刺进五煞的胸膛里,看着他们躯壳里的那滩恶血,一滴一滴,血尽而亡,方才能解我心头之痛,之恨。如此,算不算是了解他们呢?”

    宁何苦笑着嗔道:“老无,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医怪哦!怎的还是用这般蠢笨的方式来杀他们呢!这样可不行啊!依我看,您应该随便给他们喂个毒丸子啥的,让他们“倏”的一声,顷刻间便灰飞烟灭,消失殆尽,岂不更痛快更解恨又过瘾,且还省心省力又省事呢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被他逗笑了,一副老气横秋脸,“就你鬼主意多,连报仇索命此等大事都想着要省心省力,你到底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“老无,别忘了我曾说过,我可是最怕麻烦之人呢!这可是大实话,所以我素来行事,能简单一定尽量简单,能省事一定尽力省事。”宁何苦撅嘴卖萌。

    “别废话,说正事。”申无谓可不会宠着他,更不会信他的口头禅。

    宁何苦讪讪笑了,随后言归正传:“刚说到大哥是最了解五煞之人,那自然便是他们的对头克星咯。若那假冒秦春岭之人是五煞其一的话,想必您心中已然知晓,此人是魔罗五煞之第几煞吧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他是谁?”申无谓咬着牙关,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嘣出来的话掷地有声:“魔罗五煞之第五煞——毒煞,玉面猫眼华夜郎,生于岭南蛮荒烟瘴之地,尤擅驯养毒物飞虫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微微点头,冷静分析:“这就对上了,当初我在素娘家里时闻到的那股怪味道,有可能是他在驯养毒物时留下的‘毒腥’味。

    申无谓冷声接话,“这便是毒煞之名的由来。是以,他若是想要驯养一群密林毒蜂毒蛇什么的,简直是易如反掌。等等……”

    申无谓乍然想起一事,拉了宁何苦就往素娘家走去,一路小跑着进了屋,拿起了木几上的一个罐子。

    盖子被揭开,一阵清甜的味道飘散在腐朽的空气中,对比明显。

    宁何苦用力嗅了嗅:“这罐蜂蜜有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蜂蜜本无毒,但是剧毒之蜂产的蜜,又另当别论,素娘怕就是饮了这蜂蜜水才被毒哑的。”申无谓心事万重。

    下一刻,原本沉着冷静的他乍然一把抓住了宁何苦,急躁道:“你说得对,既然那恶人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,或许还猜到了你的真实身份。以他的恶毒心性,除了不会漏夜逃走外,还会想法子将你灭口于此地,还会~让飞纱村的村民们一起为你陪葬。”

    “老无,以你对那恶人的了解,他会用何种手段来对付我们呢?”宁何苦平静如常,因他早有此预感。

    “引来大批的毒蜂群,借蜂杀人。”申无谓看了看手中的蜜罐,笃定十足。

    “好个阴狠毒辣之人!好一招阴损周密的杀人手段,”宁何苦见老无同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,便攥紧拳头冰冷凌厉,“这毒煞行事的确阴损周密。从前,他若要对村民们下杀手,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,但他却没有如此做。

    因他是个逃犯,想要长久安稳地隐匿行藏,才是他的最终目的,于是,他便暗中用毒毒瞎了村民们的眼睛,随后取代秦春岭,堂而皇之地在村中居住行事,简直狂妄自大到了极点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冷声接话:“似他这种恶鬼,天生异相,心性扭曲变态,取人双眼便如同嬉笑玩闹,囊中取物,杀人放火不过是在其一念之间。”

    “对,正是如此。如今,他知自己行迹败露,便一定会蓄谋一场无声的暗杀。而他之所以没直接用下毒等其他手段,是因为若有个村庄被屠的话,那势必会引起官府注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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