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说完,他轻手轻脚地拉了麻木不仁的宁何苦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一开门,青竹便一头撞了进来,好在宁何苦闪退敏捷,青竹撞了道空气,惯力使其飞出去老远。好在他身手了得,顺势在地上一滚,方才如蜘蛛一般,半趴于地上。

    抬头之间,望见主子正看着对面发愣,来不及思索,那边厢冲进屋的苏儿已然发出一声惊呼,“姑娘,您的手好了。”

    苏儿喊出了李琬琰正发傻发愣的原因。

    此前,她在凶狠的打人骂人后,才忽然发觉,自己的手放下来了,能行动自由了。方才,就是用这只手扇人耳光的……

    她看着自己那红红的手掌心,像只受惊的小绵羊般,怯生生抬起迷离扑朔的双眸看向眼前人。

    可刚看到那五个触目惊心的手指印时,眼前人便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在苏儿的一声惊呼后,她方转头去瞧,眼中只瞥见门外的一方玄色衣角,突然就微抿樱唇,笑的是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老巫医走进来问:“姑娘的手是否恢复如初了?”在听到肯定的回答后,他微微点头,面露钦佩之色,“还是神医医术了得,不知他是用何方法让姑娘的手放下来的?”

    李琬琰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医术了得?”她在心中反复咀嚼回味着这四个字,继续紧抿樱唇,心思百转千回。

    耳听得老巫医继续言:“姑娘,那神医走前说,他是个怪人,不是什么医怪郎中,所以。请姑娘别再去打扰于他。”

    李琬琰微微一笑,心中了然,“小女明白了,我们在此休整一夜,明日便出山去。”

    她说话间便同青竹使了个眼色,后者即闪出门外,往宁申二人的身后跟去。

    奚老伯家。

    温和礼看着宁何苦脸上的红肿手印,心惊胆战加手足无措,再加心疼和一个劲道歉,“宁兄对不起,对不起!都是小弟的错。”

    小伍冷冰冰接了一句,“公子,不是你的错,是李姑娘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打人骂人的是她,又不是你,轮得着你一个劲的道歉吗?你究竟是怎么想的,小傻瓜蛋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斥责完前一个,又黑脸转向宁何苦,“小子,老怪知道就算你眼睛瞎了,方才那区区一耳光,你也是能轻易避开的。可为何非要呆呆站着白白捱打呢?你究竟是怎么想的,大傻瓜蛋。”

    温和礼:“?”

    下一刻,小傻瓜蛋立马抓住大傻瓜蛋的手,情真意切百思不解,“是呀宁兄,以您的身手,完全能轻易避开不是,可您为何不避呢?李姑娘下手,可狠着呢?很疼吧?”

    “哎!”宁何苦悠悠叹口长气,仍是一脸的生无可恋,任人宰割状,“无论如何,人家可是一闺阁姑娘家,我对她不仅言词轻浮还动手动脚的,不让她打这一巴掌,她又如何能解恨,而我心又如何能好过?”

    温和礼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下一刻,他站起身来,心服口服恭恭敬敬地对宁何苦行了一个大礼:“宁兄敢于担当,乃真君子!小弟自叹不如,日后定当以兄为楷模,效之敬之!”

    申无谓摇头撇嘴不屑,“呵呵,人家可是大靖第一捉刀吏,自有风骨清高处,那就是——常常自己作死,你还要以他为楷模,同他学习如何作死吗?呵呵,你看他那眼睛,就是自己给作瞎的,且有的瞎呢!”

    温和礼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刚欲说话,申无谓却由怀中掏出一物,正是由虎牙屿中带回来的那块蜂巢,随即便在烛下仔细地检查审看起来,根本就不再理宁温二人。

    宁和苦拽着温和礼去到里屋,两人遂和衣而卧。

    然后者哪里能静心睡觉呢,于黑暗中撑起手肘,看着黑漆漆的宁和苦,“宁兄,小弟有一事请教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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