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时是真瞎,又何时是假瞎,又岂有看不穿之道理呢?唉,行好事难,做好人更难!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:人人皆有各人的难处,又人人皆有自己的秘密,姑娘你如此聪慧明敏,又何必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?

    李婉琰又默默盯着他看了许久,乍然问了一句:“从前,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?”

    “见过吗?没有吧?怎么可能呢?”宁何苦打着太极八卦,连着三连反问,果决地打断了前者的猜测。

    李姑娘疑惑着一双秀眉,沉呤良久,方浅淡一笑,“还没请教公子尊名?”

    “尊名不敢当,在下大理寺在册捉刀吏,宁何苦是矣。”宁何苦谦虚又郑重其事的,报上自己的身份姓名。

    “哦!”李琬琰淡淡应了一声,心中却微微一惊。大靖第一捉刀吏的大名,如雷贯耳,她自然是早有所闻。

    这一路行来,她早就有所怀疑,猜测宁何苦身份定不一般。如今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罢了。

    在证实自己的猜测之后,她也终于想通了方才失态的缘由。

    对着美名远播,温润沉敏又风姿绝伦的大靖第一捉刀吏,略微地那么心折心动了一下下而已。

    毕竟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!

    不为过,不为过矣!

    李姑娘释怀后狡黠一笑,心安理得的迈着莲步,款款地行了回去。

    宁何苦方终于吐出一口长气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,他又用手摸了摸左后肩处,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痕,是关于他和李琬琰之间的,一段多年前的记忆。

    伤痕很深,那记忆自然也不是什么愉悦之事,他不愿提及,同样不希望李琬琰提及。

    那段不太好的记忆,最好两个人都将之忘了才是最好。

    翌日,卯时未到,青松翠柏便找了个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,在地上划了个圆圈,并在中心地带洒下了一地的松子。

    申无谓在一旁冷眼旁观,又转头看看宁何苦,看着他那双取下黑巾后的清亮双眸,并没有惊讶于他的眼睛是何时恢复正常的?

    因为,宁何苦的眼睛重见光明,对医怪来说,那简直就是自然而然,水到渠成,稀松平常之事。

    他此刻只介意青松翠柏的一番操作,能否马到功成。

    所以,他捅捅宁何苦,忧愁满面,“他们这法子真能行吗?谁知道那娃娃鸡藏在多远的地方呢?它们能闻得见,找得着这地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能!”宁何苦轻松笃定答:“你想想那田间的稻穗,晒场上的谷物,时常都有飞鸟来偷食。那这些飞鸟,可不就是无论多远,都能闻香而来的吗。”

    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,自然博得申无谓的连连颌首。

    圈套诱饵既已布下,众人便远远藏匿身影,安心等待猎物上钩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过去了,无动无静。

    又半个时辰过去了,终于有些些动静了,然却不是什么红腹角雉,而是一只高翘着尾巴来觅食的小松鼠。

    小松鼠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危机四伏,一见着地上的松子,便忘乎所以的冲上去大快朵颐,连吃相都无比灵动可爱,煞是喜人。

    宁何苦看向李琬琰,她则看着那只灵动的小松鼠,眼神瞬间流光溢彩。

    当宁何苦正在想,她会不会趁机将那只松鼠给捉住之时,便听到了她的轻声细语,“青松,快把那只小松鼠给赶走,别让它把松子给吃完了。”

    青松一抬手,便弹出一颗小石子,轻轻打在了小松鼠的身上。它受此惊吓,乍然就蹿跳起来,随后三下五除二之间,便蹿得没了影子。

    卯时一过,清晨的阳光热烈得竟然侥幸穿过了林间空隙,在地上投下几点斑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