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官府的人来,只有等到他们来,你便可趁机向他们求救。因为,能对付毒煞和解救村民们,也只有官府才比较可靠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的目光皆聚焦在秦春岭身上,等他证实前者的推论。他已经缓过劲来,便黯淡点头,“我原本是如此打算的,可不料却事与愿违……”

    长久的沉默后,他沉重继续,“从那以后,我便一直默默地等着,将所有希望皆寄于此计。三个月后,我依例回去向毒煞汇报结果,在经过飞纱村后山时,一时心酸想家,不忍离去,便在那里看着飞纱村发呆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山下来了一群人,我只听那动静,浩浩荡荡人声鼎沸喧哗,耳测定然不下三四十人。然后竟然还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,依稀是此前那两个猎人之声。随后,他们便绕过飞纱村,直往凤尾峰的方向前去。

    正是数月前那两个猎人,正带着官府的人来山中堪测,一想到心中所盼之事即将实现,我便欣喜若狂,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然而,身后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一声阴森叹息,将我定在原地。

    原本应该在虎牙屿里饲养那些飞虫毒物的毒煞,不知何时,竟然悄悄藏于我的身后,看着眼前那一群人由他眼前经过,发出了一声恶魔般的叹息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我知道自己的计划即将毁于一旦,而那一群人,也将面临着未知的危险。

    强忍着绝望和恐惧,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

    毒煞问官府的人是不是我招惹来的,我面不改色矢口否认,他也不多言多语,便悄悄尾随着那些人而去。自然,我也是远远尾随着他而去。

    他这数年来,也常在山中东奔西走,对山上的情况也是极为熟悉,很快便赶到了那群人的身前。

    然后,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,等我再次赶到凤尾峰后的密林时,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群人的踪影了。

    我很是担忧,怕毒煞会杀了他们,谁知毒煞突然出现在我身后,阴森森的告诉我,叫我放心,他不会再明目张胆的杀人了,他只会用看不见的方式来害人。

    因为,他现在更享受这种高端又隐蔽的杀人乐趣……无声无息,无知无觉,而不留痕迹。

    就比如,让飞纱村人的眼睛全部变瞎失明,至今却无人知晓究里……”

    秦春岭哽咽着说不下去了,众人听得是义愤填膺,血脉喷张,青筋凸起,又带着汗毛倒竖。

    申无谓随手一拳重重捶在了地上,尘土飞扬中便欲起身,“我这就去杀了那恶鬼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早有准备,一伸手便按住了他,“老无,稍安勿躁。毒煞就在里面,他跑不了,自然也离死期不远了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只得作罢,坐下直喘粗气。他身侧的温和礼握紧双手,虽仍极为恐惧,但还是壮着胆子问后情:“毒煞将官府的人怎样了?全杀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知道,但我不敢问也不能问,只知道他们定是凶多吉少。若不是我,他们就不会进山来,若不是我,毒煞就不会发现他们,若不是我,他们也不会生死未卜,都怪我!是我害了他们。”秦春岭自责悔不当初,痛心疾首,以拳擂地。

    所以,这就是他说的那件蠢事咯?

    但却是情有可原,更算不上是什么蠢事。

    温和礼见自己的问话逼得他如此悲痛懊悔,自觉惭愧,连忙按住他的拳头,贴心安慰,“不关你的事,你也是为了救大家,这是人之常情,真的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秦春岭仍旧闭目沉痛,神色绝望悲苦。宁何苦见书呆子的安慰没有效果,便也加入安慰人群,以事实说话:“你放心,那群官府的人并没有被害,不知道毒煞在途中动了什么手脚,他们就算有熟悉路况的猎人带路,最终并没有找到那片金丝楠木树林,反而误入了一片原始密林之中,走了三个月才走出来,死伤过半,最终无果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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