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鼠狼端了脖子扯圆眼珠子,“你是外地来的,我不怪你。知道莲塘村吗?一村人生了怪病,都是本郎中给医好的。你满县城去打听打听去,可别说我骗你一个外来人员。哼!”

    申无谓毫无诚意的附和:“呃……好厉害!”

    黄鼠狼没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,傲娇道:“当然。”他说话间便挠了挠右边脖颈处,那儿有一片猩红的小小疙瘩,看得人很嗝应。而且应该生了有一段时间了,很是瘙痒,所以他已经挠了很多次了。

    申无谓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:奶奶的,你不是一个名医吗?这不就是小小的皮肤感染吗?自己搞点草药擦擦就好的……

    他心中骂着人,却面不改色,“郎中这脖子上的毒疮,很难好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会呀!主要是我没怎么理。”黄鼠狼死鸭子嘴硬得欲盖弥彰。

    申无谓也不拆穿他,笑着附和,“的确是小问题。我在家的时候也生过这样的,给我大姐随便一鼓捣,也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黄鼠狼的眼睛开始发亮,“怎么鼓捣的?”

    申无谓笑着挥了挥手中的药包,黄鼠狼立马识趣道:“哎哟,看大兄弟就是个实诚人,这药就免费送了。那你家姐鼓捣了什么药呢?”

    申无谓笑得更卖力了,“根本就不用药,取那树下新鲜的鸟粪涂上去,一日五次,两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也行?”

    “非常行!”

    申无谓走出黄宅,转头在门外偷瞧,看见黄鼠狼默默走到院中的树下,弯下了腰……

    申无谓想像着黄鼠狼憋着气,将那臭哄哄的鸟粪涂抹到脖劲上时,立时憋笑憋到内伤,连忙走远几步后再笑到捧腹。

    掌灯时分。

    客栈大堂处,一身鲜衣亮色,剃了胡须拾掇得清爽宜人,像变了个人的申无谓,看着落汤鸡一般凌乱的宁何苦,手中的春饼停在半空中招了招风,抽抽鼻子,有口无心道:“你是掉到海里去了吗?一身的咸鱼味。”

    “天太热,见海水清澈,就随便下海游了几圈。”宁何苦笑得尴尬又心虚,顾不上欣赏眼前人的清爽之姿,敷衍了事后风一样刮上了二楼。

    申无谓:“……什么人啊?风头火势了,他还有心情游水玩乐!哼哼,我看晚膳也不用叫他吃了。”

    独自享用晚膳中,一转眼看到门口进来两个人,李婉琰紧走两步,笑容温婉,言笑晏晏:,“宁公子可没时间去游水玩乐,他可是刚办了件好大的正事哦!”

    申无谓凝眉疑惑,“……正事?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李婉琰傲娇笑而不语,同他插身而过,身后的翠柏晃了晃手中的竹篮子,嗡嗡声:“他帮,姑娘,拣拣,贝壳,小石,子儿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下一刻,“倏”一声便闪得没了人影。

    宁何苦刚除完衣裳,一丝不存,一脚高抬,正要躺进那冒着热气的浴桶中,洗去一身的海水味和憋了一下午的辛酸苦楚和委屈。

    申无谓推门推不动,一急便撞开窗户跳了进去,走到屏风后便定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“啊!咚……”

    一声尖叫,水花四溅,宁何苦慌不择路随手就跳进了浴桶,将光溜溜的身子藏入水中,只露出小半截头来。

    溅起的水花浇得申无谓一头一脸一身。

    稍倾,宁何苦才将劲部以上露出水面,看清只有申无谓一人之时,方坐直身子,吁了口长气,吹得眼前是水波荡漾,“哎呀妈呀!吓死我了!老无,我迟早会被你给吓死的。”

    原本酝酿了一路的责问之言,在乍然看到坦诚相待的宁何苦,又被溅得一身水后,申无谓一时竟忘得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被宁何苦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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