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点头,“是,所有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阿海双目渐红,神情也渐凶狠,恶声恶气逼问:“五年前给莲塘村的村民们下毒,也是你做的?”

    荆楚天直面向他,面如平湖,直认不讳,“是我做的。因为我想要得到海螺珠,但偏偏这个海螺珠,它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。所以我就动了些手脚,耍了个小小的手段,逼迫渔民们帮着一起去找。那成功的几率就会成倍增长,不是吗?”

    阿海看着他那张清瘦的脸和与生俱来的从容不迫,狠不得一拳直捶过去,将其捶得稀巴烂方才解气。

    然而,他忍住了。太多太多的事情,不是一拳头打出去就能解决的。

    况且,他还想听听,那张无动于衷的嘴中,还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语出来。

    宁何苦看着从容不迫的荆楚天,突然问:“你要海螺珠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荆楚天抬起细细的长眉,嘴角露出一丝浅笑,不答反问:“二位可知,我为什么说话做事走路都要极慢极慢吗?”

    宁何苦怔了怔,申无谓已经淡声接:“因为你有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荆楚天点头赞赏,并慢慢伸出了右手,“看来,这位先生是个医术高超之人,那可否麻烦先生,帮我诊一诊脉,看我生的是什么病?”

    他说话真的是极其缓慢,仿佛语速一快又或是稍微用力的话,就会喘不过气来似的。

    是以,他话刚说到一半,申无谓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。

    是把脉,也是随手扣住了他,只要他敢有其他心思的话。

    把着把着,申无谓由最初的戒备状态变得凝重惊讶,还认真地瞅了瞅荆楚天苍白无力的脸色。

    最终,他放开了荆楚天的手,见着在一旁虎视眈眈,随时会冲上来揍人的阿海,第一次自己不发火不说,还冲阿海摇头,示意他冷静,要他暂且离远一点。

    这?

    申无谓在帮荆楚天诊完脉后,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。不仅不让阿海发火,还随手由货仓里搬出一张木凳子,示意荆楚天坐下说话。

    他一反常态的一番操作,让众人大感不适,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而且,见他如此小心紧张的神情,让在场之人都莫名其妙的觉得,这个荆楚天在下一刻,就会一命归西似的?

    申无谓见诸事妥当后,方对宁何苦道:“你问吧,问什么都行,就是千万别对他动手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:“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对他动手,但宁何苦知道听老无的准没错,突然间就连问话的声音都凶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问:“你有病,还是不治之症,所以才需要海螺珠来治病,对吧?”

    荆楚天:“对!”

    再问:“那黄郎中配的药中,明明没有阿芙蓉,也是你派人偷偷加进去的。”

    答:“是的。黄郎中每次进的所有药材,都是从惠中县的济民堂药材铺采购的。而那个济民堂,也是我名下的商铺。我命人将早就备好的阿芙蓉掺入桑葚干中。又因为价格便宜,所以黄郎中是从来就不检查的。”

    继续追问:“那你为什么要杀掉阿水的父亲还有黄鼠狼呢?以前不一直都相安无事吗?渔民们可以继续为你打捞海螺珠,黄鼠狼继续制他的药,一切为什么就变了呢?”

    荆楚天突然就抬起头来,有些惊讶,惊讶于宁何苦为何会有此一问。

    他道:“因为你们的到来啊!”

    宁何苦怔了怔继续问:“是谁告诉你,海螺珠可以治病的?还有你的阿芙蓉,又是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荆楚天淡定道:“是一位路过的游医告诉我的,而阿芙蓉,是我的商队去萨庐都易货时带回来的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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