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:“爷爷,不管咱们家有钱没钱,我都要出去工作,我不能一辈子靠您养!再说,您能养我一辈子吗?”

    “喜儿,爷爷……”花勇也知道孙女说的有道理,可还是不舍得她吃苦,支支吾吾地道:“不是还有东权……”

    “爷爷,我不能总一辈子靠别人,人得学会自食其力!”

    “就算是夫妻,谁也没义务养对方一辈子,都要对家庭有付出才行,那样婚姻才走得长久。何况爷爷,宋东权是个多么优秀的人,您也看到了,如果我一直停步不前,以后您百年之后,等他不再顾及花家的恩情,您觉得他会一直跟我过下去吗?”

    花勇震惊地看着孙女,张张嘴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门外,身材高大的男人才将自行车放好,不等走进屋子,就听到了花喜的话,脚步也不自觉的停住,眼底也有着难以形容的震惊。

    花喜没注意到宋东权,只是扶着爷爷坐回炕上,将热乎乎的一碗疙瘩汤再次放到爷爷手里。

    她也知道刚才自己语气重了,缓下声线劝着老爷子:“爷爷,我知道您是心疼我,可我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,人总要长大的。”

    “您看,地里的活我又不会干,也帮不上忙。县城机会多,我正好去试试,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,后面人们挣钱的机会会更多,爷爷,您让我去试试,求您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花喜几乎在撒娇了。

    花勇看着孙女如此,他眼睛有些发红,看着从小疼到大的娇娇,有些哽咽地道:“我家喜儿真是长大了,爷爷支持你,不管喜儿要干什么,爷爷都支持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您快尝尝我做的疙瘩汤,快,看看香不香,我特意放了香油呢!”

    “我孙女做的东西,自然最好吃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屋子里,爷孙二人又开心地吃起饭来。而一直站在门外的宋东权却是震惊得忘记了动作。

    改革开放......这个消息,他也是前段时间在一个身份非常特殊的人口中听到过,因为是机密,当时严格要求他们在场的不到二十个人保密,具体政策哪怕定下来,也要年底或者明年才会公布。

    花喜怎么会知道?

    并且,她刚刚的语气看似随意,实际上几乎已经肯定了这件事一定会被实施。花喜到底从哪里得到的消息,她到底是什么人?

    宋东权眸光深深地锁住屋子里圆润的身影,眼底的深色愈加深邃难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