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消诅咒的机会,成汤社稷亿万年,统御人间,不知道有多少宝物,不乏有消灾赐福的神物。

    哥哥方弼满心欢喜,弟弟方相却忧心忡忡,望了望四周,耷拉着头颅,压低声音道:“哥哥莫要欢喜,这不是喜事,只怕是天大的祸事。”

    方弼打了一个激灵,他虽是一个粗人莽夫,却对弟弟十分信任,不禁沉声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

    方相愁眉苦脸道:“帝君要我们完成任务,可是首相商容却又嘱咐,要是我们兄弟二人,踏入东海境内一步,那下一代的龙伯巨人永远不可能跃身殷商朝堂。”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方弼失声道:“商容好大的胆子,他就不怕大王惩戒嘛。”

    方相无奈叹息道:“哥哥大王管得了现在,管得了下一代帝君嘛,咱们可以为大王不计生死,可不能拿下一代龙伯巨人去赌啊。”

    刹那间,两兄弟被殷商太宰商容拿住了软肋,他们对于殷商自然是忠心。

    但,殷商与殷商帝君,完全是两码事。

    一朝天子一朝臣,朝令夕改的事情,时常发生,那殷商帝君已经换了三十多位,首相商容已经辅佐了三代帝王,说不定会辅佐第四代帝王。

    人家姓商,是正儿八经的殷商正皇旗,衣服上面纹着玄鸟,跟龙伯巨人这些逃难过来,跑到殷商臭要饭的不同。

    殷商是皇家的殷商,不是他们龙伯巨人的殷商,龙伯之国早在太古纪元灭亡了。

    方弼大惊失色,异常惶恐道:“大王素来好大喜功,乾纲独断,我们若是办成了,是加官进爵,恩荣无数,可要是办砸了,只怕是小命难保啊。”

    “为今之计,只怕是要带上家小,往深山老林藏匿,待到帝崩方能出世。”

    “兄长莫慌,我最近结交了一个好友名叫做萧臻。”方相宽慰劝说道:“他指点了一二,说是朝歌城中有一个异人,名字叫做姜子牙,算卦算得准确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不妨前去求上一卦,若是算不得准,没有前途,再将妻儿老小带走,逃走朝歌。”

    “算卦之人。”方弼虽然脑子不太灵光,此刻却连连摇头,拒绝道:“我龙伯一族不信算卦,当年老祖就是听了那胡言乱语,才让我们这些龙伯之民遭遇如此劫数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灵的江湖术士不用多说,要是灵验的神算,只怕是算天算地算人,算计了所有,咱们两个兄弟皆是愚人,要是过去怕是被人家算计还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被卖了,还要替人家数钱啊。”

    方相瞠目结舌,万万没有想到,平日里愚昧的兄长,现如今竟然有如此大智慧,一时间不禁愣神。

    良久,方相深吸一口气,求问道:“那依兄长之见,咱们接下来该如何?”

    方弼闷声道:“咱们日后将文书塞进瓶子里面,然后朝着东海一扔,算得是交了国书与龙王。”

    “那龙王收不收,同不同意,不关咱们的事情,咱们反正是完成了大王交代的任务,也没有违背商容首相不允许踏入东海的命令。”

    方相听得目瞪口呆,不禁喃喃道:“这么糊弄行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行。”方弼骂骂咧咧道:“能糊弄一天是一天吧,糊弄到太子登基,咱们哥两个就安然无恙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高见。”方相也无计可施,于是鸽掉了与萧臻的约定,同大哥带着法旨车架,离开了朝歌城,急匆匆往陈塘关方向刚去。

    在原地等待许久的萧臻道人,左等右等,不见两兄弟前来赴约,一时间心急如焚,竟然不自量力,也想要掏出龟甲算一算。

    突然,萧臻正要运转法力,却被一个道人拦阻了,一把夺过龟甲,折断蓍草,扔在地上摔个稀巴烂,顺势还踩上了两脚,骂骂咧咧道:“算这些破玩意有什么用,天命不足畏,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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