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去找鲜嫩肉体?”

    苏若棠走到窗边,推开窗子,笑眯眯地点点头,“夫君真聪明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眯了眯眼尾,不紧不慢从枕下拿出海棠花红翡发簪,轻轻晃了晃。

    男人清寒的嗓音,伴随着金铃声,糜艳中带着寒意,“鲜嫩肉体养得起夫人?”

    苏若棠桃花眸微眯,扬了扬小巧的下颌,“霖琴居每日收入不低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我不仅能养活自己,还能养小鲜肉。

    墨瑢晏俊清隽心沉沉敛起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他靠坐在床头,冷白的指尖随意拨弄几下海棠花蕊,惹得金铃发出的声音愈急。

    似那黑夜里的美人泣音。

    了解他习惯的沉时知道,这是殿下耐心告竭的表现。

    嘶——

    他仿佛看到自家殿下那一头乌黑的墨发,逐渐变绿。

    绿得发光。

    墨瑢晏面上神色是一贯的淡漠矜雅,但沉时能明显感觉到,他比往常更加清冷似谪仙。

    屋内的温度,也渐渐下降。

    沉时轻咳了一声,提醒道:“殿下,无逸前辈说药凉了......更苦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靠在窗沿,慢条斯理补充,“也不算特别苦,也就苦个三倍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长指掀开身上的被褥,指尖漫不经心勾着松垮的衣襟,缓缓起身。

    沉时连忙上前扶住他:“殿下,您应该多卧床休息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恍若未闻,神色淡淡地抬脚向桌子走去。

    他墨发全都披散在身后,衣襟松松搭在身上,透着凌乱的美感。

    站定在桌前,他垂眸看着碗中漆黑的药汁。

    片刻后,推开沉时的搀扶,慢慢端起药碗,走向苏若棠。

    有了上一次被他喂掺有黄连药汁的经验,苏若棠见机极快,抬脚就往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刚走两步,身后传来痛苦的闷哼声,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磨了磨牙,缓缓转身。

    墨瑢晏身子摇摇欲坠,脸色惨白地捂着伤口,声音低弱,“伤口疼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看着他眉眼间的病弱,竟隐隐觉得他声音中含着委屈。

    委屈?

    狗男人故意打翻药碗,现在还在这装委屈?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,苏若棠温柔假笑,“没事,再熬一碗就行。”

    沉时求生欲再次爆棚,掀起地毯裹起破碎的碗,留下一句话快速关上房门消失,“属下先去熬药。”

    主子之间的事,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参与的。

    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!

    墨瑢晏修长手指,勾着腰间束带,刚想说话。

    苏若棠忽地快步从他身边走过,葱白手指解开衣带,直奔床榻。

    墨瑢晏没有防备,手指一松。

    身上白色的真丝里衣,瞬间滑落。

    幸好他反应极快,及时勾住衣襟,才避免了自己差点原地曝光。

    三皇妃这么急?

    这大白天,他还受着伤......

    恐怕有点力不从心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