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垂落的玉雕猫咪,瓷白的双颊,飞染上两抹红晕。

    墨瑢晏懒懒掀起眼帘,声线清润动听,“二哥你很闲?”

    听出他话语中隐隐的威胁之意,墨烬冥眉头微挑。

    他不紧不慢走到竹桌前,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,轻抿一口,“不闲,刚处理完溪城的事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小脸好似被火烧,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瓣,催促道:“我们快下山吧,我去一趟灾民那。”

    感受到指尖下肌肉渐渐放松,墨瑢晏才松开手,起身掌心向上将手伸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苏若棠脸颊滚烫,迟疑了一下,将小手搭在男人掌心。

    另一只手心,紧紧攥着小玉猫。

    微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,驱散些许她心头的燥热。

    乔府城外山庄。

    怀疑过苏若棠的受灾百姓,看到苏若棠和墨瑢晏前来,纷纷上前跪地行礼。

    苏若棠淡淡看着众人,精致的小脸毫无表情。

    墨瑢晏握着她的手,清润的声色如同被玄冰浸透,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,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百姓们闻言,心头苦笑。

    那该死的商汝嫣,真的害死他们了。

    老媪颤颤巍巍站起身,老泪纵横地看向苏若棠,“贵人,我们也是一时糊涂,求贵人原谅我们!”

    苏若棠红唇溢出讥讽的弧度,声线清寒无温,“我救你们,是敬你们逝去亲人的大义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以后是死是活,皆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老媪苦涩地看向秦氏,眼带祈求。

    秦氏轻叹一声,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苏若棠看向任乐:“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任乐双眼晶亮:“再服几天药,体内余毒清了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赞许地看着他:“我们小任乐越来越厉害了,明日你随紫麟卫,先回京城。”

    任乐不舍地看着她:“那您什么时候回京?”

    苏若棠笑笑:“很快。”

    两个月后是墨瑢晏的生辰,肯定得回宫。

    马车晃晃悠悠向溪城驶去。

    苏若棠坐在桌旁,一手拖着下颌,手中捏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
    墨瑢晏以手支额,靠在车壁上,修长如玉的指间,捏着一枚红棋。

    二人相对而坐,各自做各自的事。

    静谧的空气中,透着淡淡的温馨。

    墨瑢晏将手中棋子落下,漫不经心掀起眼帘,看向苏若棠。

    他清透的目光,瞬间被少女雪白皓腕上,那一抹淡紫吸引。

    “玉掌柜手里的紫翡?”

    苏若棠笔尖顿住。

    这才发现,水袖不知何时顺着手腕滑下,露出那独生子。

    晶莹剔透的紫翡小玉猫,衬得她瓷白手腕纤细易折。

    她轻轻晃了晃手腕,呆头呆脑的小玉猫,随着轻轻摆动了几下。

    憨态可掬。

    苏若棠唇角勾起,莹白指尖,弹了弹小玉猫,声线愉悦,“嗯,可爱吗?”

    墨瑢晏知道三皇子妃喜好收集玉石,那串玉兔手串为了不暴露身份,留在府中。

    这块紫翡,他本来打算重新雕支玉簪。

    却不想,玉掌柜大概是看到玉佩,将紫翡给了她。

    误打误撞,也算到她手中。

    墨瑢晏懒散扫了眼,雕工不怎么精致,不会是玉掌柜雕的。

    他冷白指尖,重新捏起一枚棋子,不紧不慢问:“雕的小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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