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些穷鬼手下会带着药傀给他寻来。

    说着,他嫌弃地看了眼墨瑢晏,“眼睛也不好使,找男人找了个短命的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活了两辈子,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脑子不好使。

    而墨瑢晏则第一次被骂短命鬼。

    当下,二人怒也不是,不怒也不是。

    苏若棠只好翻了个白眼:“难怪你一直生活在那屁大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话落,她拉着墨瑢晏转身。

    盛寒看了眼宽阔的河流,慢悠悠跟上,“你认识路?”

    苏若棠没好气扔下三个字:“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盛寒顺手从树上摘下一个不知名野果啃着:“不认识就跟我走,不然明年你们都到不了漫城。”

    他不说还好,一说苏若棠一肚子气。

    她恶狠狠瞪了眼盛寒:“你浪费了我一天时间。”

    盛寒满不在乎:“多一天不多,少一天不少。”

    回应他的,是苏若棠砸来的青色野果。

    盛寒抬手接住,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下一刻,五官几乎皱成一团。

    靠!

    太酸了!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十天后。

    苏若棠将盛寒头上的发簪拔下,笑着递给车夫,“多谢了。”

    车夫接过发簪,笑眯眯地指了指前面,“三位,前方就是漫城外的云山县,距离漫城也就一天半的路程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送你们到此处了,告辞。”

    话落,他一扬马鞭,驾车掉头就走。

    那样子,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。

    盛寒眯了眯眼:“小丫头,那是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挽着墨瑢晏,傲娇地扬了扬下颌,“所以呢?”

    盛寒磨了磨牙:“你为什么不卖他手腕上的玉雕?”

    “那是我送夫君的生辰礼物。”

    盛寒牙齿发出咯咯声:“所以你就来薅我?”

    苏若棠理所当然:“你是我哥,不薅你薅谁?”

    盛寒气笑了:“出嫁从夫,你应该薅他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捏着苏若棠白嫩小手把玩,闻言淡淡开口,“要不是你带错了路,我们何须露宿?”

    盛寒这个路痴,带错路导致他们完美避开他名下所有产业。

    现在他们身上分文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