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盯着魏馨儿,“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定国公的意思?”

    魏馨儿扬起下颌:“自然是老爷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原来二十年前,定国公宠妾灭妻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魏馨儿五官有瞬间扭曲:“你胡说什么!”

    苏若棠神色淡淡:“你儿子我不会救。”

    魏馨儿是定国公的侧夫人,二十年前定国公夫人突然病逝。

    定国公抬了她为夫人,之后一家迁到了封地。

    这个魏馨儿,不止有美貌,也有心机。

    定国公膝下,便只有一子。

    二人对这独子自是极宠。

    魏馨儿年过三旬但依旧美艳的脸,顿时有些狰狞,“三皇子妃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秾艳精致的小脸,敛了笑时,泛着令人心悸的清冷灼绝。

    她冷冷看着魏馨儿:“你在威胁我?”

    少女声线又轻又软,却在凉风的映衬下,透着入骨的寒意。

    魏馨儿头皮一麻,连忙低下头,“臣妇怎敢威胁三皇子妃。”

    “臣妇只是爱之心切,还望三皇子妃就小儿一命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神色愈加清寒淡漠:“你儿子我不会救,你也走吧。”

    魏馨儿猛地攥紧手中檀木盒。

    她抬眼定定看着苏若棠:“三皇子妃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你这般冷血无情,有违医者的仁爱之心!”

    “呵!”苏若棠唇瓣溢出轻笑。

    魏馨儿蓦地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袭头顶。

    不等她说话,苏若棠抬眼定定看着她,“魏夫人,仁爱之心也是分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儿子,不配。”

    对上苏若棠那双明澈透亮的眸子,魏馨儿只觉身上寒意更重。

    她咬了咬唇角,咽下到了嘴边的指责,狼狈离去。

    刚离开檀府不久,一名中年百姓追上她。

    “这位夫人请留步!”

    魏馨儿停下脚步,看着百姓蹙起眉头,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中年百姓伸出手,露出掌心中的青色小瓷瓶,压低了帽檐,“这位夫人,这是三皇子妃让小人悄悄拿给您的。”

    “苏若棠?”魏馨儿并未那他手中瓷瓶,只是满眼狐疑盯着他,“她有这么好心?”

    中年百姓扫了眼周围,压低了声音,“夫人,做大夫的,总有那么几分高傲。”

    “三皇子妃是想让您多给点黄金。”

    魏馨儿眼中狐疑不消:“三皇子那么有钱,会缺了她钱花?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轻咳两声:“夫人,女子总要有些银钱傍身。”

    “这笔钱,夫家不应该知道,您说是吧?”

    魏馨儿眉眼微微一动。

    她成为定国公夫人这么多年,手头一点银钱也没有。

    反而是那死了的贱人,之前手中有银钱,府内下人巴结得紧。

    衣服首饰,说买就买,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讨好老爷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继续道:“小人是檀府的小厮,您走后,三皇子妃连忙取了能救世子的药,让小人悄悄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