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国公:“......”好心塞。

    他嘴唇抖了抖,最终只是说出一句话,“但没有哪个人会嫌钱多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勾了勾唇角:“定国公说的不错,但本皇妃不义之财不要。”

    “定国公夫人昨日来求药,让本皇妃救定国公世子,本皇妃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微挑眉尾,眼眸噙着一抹冷笑,“皇伯伯,本殿敬你是长辈,你这一次诬陷本殿妃子,本殿便不与你计较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儿子之死,是咎由自取,你还是快些回去,风风光光给他办一场丧事吧,免得尸体都摆烂了人也没入土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嘴角忍不住翘起。

    看不出来,他家阿晏挺毒舌的。

    定国公听言,气得两眼一翻,差点又晕过去。

    他死死瞪着墨瑢晏和苏若棠,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,“我儿如何咎由自取?”

    “残害少女,欺压民女,狗都看不过去才会咬他。”苏若棠眉眼弯弯。

    “你胡说!”定国公怒瞪着苏若棠,“明明是那贱女勾引我儿,还放狗咬我儿!”

    墨瑢晏清隽的眉眼顿时覆上一层寒霜,声线也如从万年玄冰中取出的寒玉般寒气逼人:

    “定国公,百姓是东启的子民,容不得你这般侮辱!”

    “若没有这些穷苦百姓,何来你的荣华富贵!”

    定国公气急之下一时口快,话音出口后,看到百姓愤怒的眼神,他也有些后悔。

    听着墨瑢晏当众指着他,只得咬紧牙关。

    的确,他儿子想抢占民女,反被狗咬是许多人看到的,容不得他抵赖。

    但如果那贱女从了他儿子,何来这么多事?

    他儿子也不会身亡!

    这一切,都是那贱女害的!

    还有苏若棠见死不见,最终导致他的儿子身亡。

    墨瑢晏面色淡漠清寒:“你丧子神悲之下,口无遮拦,本殿念你初犯,此次便不与你计较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赶快回去办白事吧。”

    定国公咬了咬牙,忍不住问道:“苏若棠,若是你的亲人被狗咬,性命垂危,你也不救吗?”

    苏若棠淡淡看着她,毫不迟疑开口,“他们不会做欺压百姓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是如果!”

    “我的亲人都是良善之人,不存在如果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定国公怒视着苏若棠,胸口剧烈起伏。

    墨瑢晏扫了眼围观众人,声线清浅,“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,定国公世子已经受到了惩罚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本殿知道谁随意欺压百姓,必不轻饶,就算是血亲之人,亦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定国公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穷大夫看看定国公,又看看苏若棠,咧着嘴走上台阶,“女娃子,做我徒弟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