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极为守信？”
星楠晔看着他手中熟悉的纸张，指尖忽地卸了力道。
他紧紧抿着唇瓣，目光阴冷地盯着那张纸。
他知道那张纸上的内容。
是他失智时，‘画’的承诺书。
承诺会将苏若棠和墨瑢晏奉为星冥座上宾。
且......不许觊觎东启三皇子妃，只能把她当妹妹。
妹妹？
呵。
星楠晔冷笑连连：“欺骗失了智的人写不平等承诺，东启三皇子可真是不知脸为何物。”
墨瑢晏勾唇轻笑：“历史历来只记成功者。”
星楠晔声线愈加阴冷：“那你成功了吗？”
墨瑢晏慢条斯理收好信纸，眉尾微挑，“你觉得本殿失败了？”
星楠晔阴冷地盯着他，半晌不说话。
这些时日的记忆，让他无法如之前那般果断对墨瑢晏下杀手。
墨瑢晏轻笑一声：“皇长孙，地龙翻身是星璟熙搞的？”
他的语气虽是疑问，语调却极为肯定。
星楠晔眼神闪了闪，鬼使神差解释了一句，“我不知道星璟熙在山洞下埋了炸药。”
“嗯，我信你。”
星楠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。
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墨瑢晏：“你就这么相信我？”
墨瑢晏端起茶水，随意而慵懒地轻晃，“你虽然是便宜儿子，但你唤我爹爹，我总得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。”
“哗啦——”
伴随着他话音落下，一阵水声响起。
一股水流直击墨瑢晏面容。
墨瑢晏漫不经心抬手，空了的茶盏恰好将这股水流完美装起。
他随手将茶盏放在桌上，声色淡淡，“皇长孙，你脑中淤血未除，情绪激动可能导致再次失智。”
清清淡淡的一句话，让人星楠晔卸了聚集在掌心的内力。
他轻哼一声：“苏若棠呢？”
墨瑢晏撩起眼眸，毫无情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，透着一丝令人心悸的震慑，“苏若棠是东启三皇子妃，也只会是东启三皇子妃。”
“呵。”星楠晔笑了。
他笑得倾国倾城，阴柔绝色。
那双弥漫着阴邪的狐狸眼中，难得覆满笑痕。
他优雅地挑起一缕发丝，绯色的唇瓣轻启，“是吗？”
“我可听说，东启三皇子妃酷爱美人。”
“本皇孙自认，这副皮囊不比三皇子差。”
“如果早遇到她的人，是本皇孙，三皇子觉得自己还能赢得她的青睐吗？”
墨瑢晏轻笑，笑意不达眼底，“可惜了，她先遇到的人，是本殿。”
“皇长孙这辈子，都没希望了。”
“哦，下辈子，下下辈子，也没希望。”
星楠晔面色，骤然变得阴沉。
他刚想说话，房门蓦地被人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