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走远的背影。

    她咬了咬唇瓣,模糊的声线溢出,“都送了她定情信物......还娶我......不干净的狗男人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动作一顿,将杯子收好,走到定定看着她,眼底看不出情绪,声线淡漠,“醒了?”

    苏若棠被他清冷的语调刺激,微微仰头,字正腔圆吐出一个字,“滚!”

    不干净的狗男人,仙女不要!

    话落,她皱着眉头去抓身上过敏位置,“痒......”

    墨瑢晏捏住她的手腕,沉声道:“刚涂了药膏,不能抓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愣了一下,水灵灵的眸中浮现委屈,挣扎着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,“你凶我,放开......”

    狗男人外面有女人,新婚之夜让她早点休息,不愿与她喝合卺酒,现在还敢凶她,这日子没法过了!

    她要休了狗男人!

    墨瑢晏直接将人拢入怀中,指尖重新沾上药膏,边涂边轻轻吹着。

    男人因身中寒毒,体温比常人偏低,凉凉的呼吸扫过肌肤,冲淡了痛感。

    被男人半抱在怀中,肌肤上火烧火燎的疼渐渐平息,苏若棠不再挣扎,迷糊的脑子也逐渐清醒。

    她眼睑低垂,静静看着手串上的胖兔子。

    片刻后,身上的疼痒完全退去,她坐起身子,侧眸看向身后的男人。

    唇角上扬,带着嘲讽的弧度,“传言果然非虚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修长手指,沾着药膏慢条斯理地擦过她白嫩的肌肤,将药膏再次涂了一遍,清润的声线依旧平静,“传言?”

    看着他平静淡漠,却又温润疏离的样子,苏若棠唇角讥讽的弧度愈大,“呵,世人称三皇子为谪仙,我看称菩萨更合。”

    “新婚之日收了青梅竹马的礼物,送走宾客还能来关心纸片妻子,不得不说,菩萨都没您的心肠慈悲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慢条斯理地拿过一旁的绢帕,擦拭着指尖上残留的药膏,看了眼外屋,“打开看了?送的什么?”

    苏若棠直接闭眼,懒得回答。

    她和墨瑢晏的婚姻,是一场交易。

    之前她还想着尝试和他相处,但那支簪子,将她这刚萌芽的想法掐断。

    “小海棠......”

    墨瑢晏忽地低唤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