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什么,喊了一声:“楼夜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男人应声,从厨房里出来,他手上还有水渍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煤要换了,”于月指着煤火炉子,“你会换吗?”

    楼夜看了眼煤火炉子,又看看她,笑了:“会啊,咱青州人哪儿有不会的。”也就是小姑娘一直长在大院,那边儿有暖气,用不着自供暖。

    “煤在山墙跟,棚子底下就是。”于月见他拿起铁簸箕,笑眯眯跟在他身后:“要不要我拿锤子呀?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楼夜叹了口气:“毕竟我这手也不是石头做的。”

    于月笑出声,她又转去厨房拿铁锤过来,楼夜在屋檐底下等着她。

    外面寒风肆意,青州的冬天虽然没有西北冷,但寒风刺骨,也挺冻人。

    风跟刀子似的往脸上刮,楼夜没舍得让于月跟着出来。

    楼夜让她站在厨房里,自己拿着锤子去棚子底下砸煤块,不一会儿一簸箕就满了。

    他进屋,拿着小铲把燃完的煤块换出来,然后把簸箕里的煤块都填了进去。

    于月看着他加了这么多煤块进去,笑着揶揄道:“好家伙,煤不要钱啊。”

    “用完了,我找人给爹娘再弄点儿,你裹严实点儿,我把咱们屋的炉子也换上。”

    于月呆愣愣地看着他,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

    楼夜打破了她所有的认知,他的沉默多数用在了工作上,在她面前永远是那么好说话。

    洗漱完已经十点了,楼夜跟于月在泡脚的时候聊天。

    屋子里放了煤火炉子,很暖和,泥土地也被于虹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男人一条腿伸直,一条腿弯曲,手腕搭在膝盖上,仰头看她:“明天去帝都你跟爹娘说了么?”

    “明天早清儿再说吧。”于月神色平静,低头看着他:“这原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事儿,就当走一个不重要的亲戚,何况是个给了钱的亲戚。”

    “成吧”楼夜屈指刮了刮额头:“那明天上午咱们去供销社买点特产。”

    于月没说话,反正这种事他向来处理得很妥当。

    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,楼夜难得有些打瞌睡。

    于月侧眸看了他一眼,男人阖上眼眸,头颈笔直地倚着衣柜,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投下来,落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也被柔和了几分。

    于月收回目光,踢了踢洗脚盆里的水,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,其实跟这人过一辈子也还不错。

    帝都余家。

    余师长和童主任在客厅里,正在询问大儿子于月在西北的情况。

    余定波把打听到楼夜的情况全部详细的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从儿子复述的话能听出来,楼夜确实是对于月十分上心。

    “那小子风评真的这么好?”余师长坐在沙发上,皱着眉头看向儿子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余定波确实观察了很长时间才得出的这个结论。

    “小月亮现在在医务室学习,到底是一门手艺,爸,您看情况,什么时候那边儿的大学有工农兵名额了,给小月弄一个,这样以后也能当医生了。”

    重点是可以交换到帝都来,这样爸妈想她的时候,也能偷摸地去看看。

    虽然看不惯楼夜,但他人品确实没得说,对于月的事儿更是上心。

    “要说有什么不足,那就是他家里的老娘,上次小月受伤,就是她婆婆弄的。”

    得亏没出什么事儿,要不他妈更受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之前一直不敢联系她,我跟她聊了聊,并没有怨恨家里的意思,就是小妹……”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