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振国公府,最后阴魂借车,甚至遭遇流民攻击夏寰也说了,还故意添加一些溢美之词,力图把庄询那种知恩图报,不畏艰难的形象竖立起来。

    虞王听完没说什么,夏寰却感觉如释重负,虞王肯听你说话,这比什么都重要,最怕他自己下了结论,那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。

    “真的如此重情义?你们能把他挖掘出来?”虞王漆黑的眼中有了些许光亮,就不敢相信又想要相信,他大概也是懂自己治下的国家是个什么样。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,评选的文书里也有他接济意外造成困顿的人的记录,好施仁义,言行一致,平时素有贤名。”夏寰当然要让虞王相信,虞王不相信他就要倒大霉了,对虞王质疑的话,选择性的滤过了。

    “如此德行的人才是应该举荐为尹都府的孝廉,不畏人言辱骂,不畏牵连怪罪,不畏名誉受毁,重恩重情,是君子矣,可以用来治理国家。”虞王夸赞了一句,也算是给庄询的行为进行定性,不是与司琴家有联系的叛逆,是有情有义的君子贤人。

    “微臣也是如此想的,所以才批准了宫纪的举荐文书。”见虞王的态度,夏寰赶紧站队说,同时心里的石头算是平稳落下。

    “有心了,朕会派人去了解的,如果真是如此,朕在万寿宴上给他留一席,考问他的才学几何,能为官否,若是存在虚假,那宫纪这个尹都府尹也就可以不用做了。”虞王也没完全相信夏寰说的话,他自己有自己的判断,他当然想要国家出这种重视恩义的人,但是也懂得这种人在虞国到底多罕见。

    “是,微臣明白。”夏寰答应下来,心里却没什么底,毕竟他也确实只能从纸面和宫纪的讲述中了解庄询,虞王的话里虽然只提了宫纪,但是如果真的是虚假的,那他也免不了挂落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,朕乏了。”虞王挥挥手。

    夏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,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小步退出了阴森的宫殿,只留下还在观赏秋菊的虞王。

    虞王的眼睛再次眯起,注视着绽放的菊花,无悲无喜。

    “国师,你觉得他嘴里几分真话。”虞王微微后退靠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恕微臣不能多言。”手持拂尘的紫衣老道从一旁的帷幕中走出,正是和姜娴婌攀谈之人。

    “是朕冒昧了,坐吧,国师,在朕面前还客气什么。”虞王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。

    “陛下,一定要如此吗?”老道露出不忍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朕可不想去阴司受审,光是跪在孽镜台前朕就接受不了。”虞王盯着灿烂的秋菊说。

    “无非早晚的事情,陛下,越是一意孤行,罪责越大。”老道规劝说,表情充满可惜。

    “十年前你就没有劝动朕,现在劝也来不及了,几百年几千年的地狱折磨,朕可受不了。”虞王触碰着菊花,没有听动老道的规劝。

    “或许老道就不该给陛下阐述阴司之事。”老道苦笑,带着后悔的心情。

    “也害你丧失了最后的仙缘,是朕的过错。”虞王神情暗淡。

    “是老道一意孤行的结果。”老道揽下责任,看着枯瘦的虞王,说不出责备的话语。

    “不用说了,朕明白,大虞已经气数已尽,虽有天力呜呼奈何,天命昭昭,难以违逆。”虞王看着秋菊,发出无奈的悲叹。

    “也是朕不听人言,浪费韶华,现在也只能出此下策了。”虞王后悔说。

    “确实是下策,人转妖易,妖转人难,人道昌盛,出天子,妖道暗弱,避行人道,且草木精怪比之禽兽成仙难,难如登天。”老道看着虞王,像是看一心想要进入沼泽孩子,却又隔着一堵玻璃墙,难以劝阻。

    “国师曾说大罪转生草木精怪,受动物啃食之苦,朕去地府也一样是如此,现在不过少些阴司的刑罚。”虞王触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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