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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卫丰眼露凶光,气势上也带着绝境的疯狂,有着拖人下水的狠厉感,他现在就是水里的鳄鱼。

    “我要赌夏王胜利,夏王是一个记得恩情的主,都交出这种投名状了,夏王会照顾我们的族裔的。”

    庄询的私人情色传闻很多,但是对待手下恩仇方面,确实是被公认的一位仁慈君主,毕竟杀世家的活都让郦茹姒干了。

    有人会觉得搞笑,郦茹姒和庄询的关系谁人不知,这种左手倒右手的事谁不知道,但是对于世家而言,庄询似乎就是能宽恕的角色,反倒是郦茹姒,被描绘成了恶魔,庄询大概是大义君主定位。

    “不是,别那么冲动,还是要对家族还有追随我们的小伙子们负责的,目前我们是打不过吴承佩的,军心不稳,强行交战也耗不了吴承佩多少的军队。”

    余垂章说出一个残酷的现实,孟卫丰顿了顿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,这些将领不是心慈手软的,但是面对这种没有胜算的情况也感到了无奈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,我是不会投降的,突围又突围不出去,除了拼死一搏,还有什么办法,不会要丢下辎重甲胄上终南山吧。”

    孟卫丰捶了一下桌子,茶碗震动,茶水洒了一地,也是被逼到了极限,情绪过激了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呢,我们的目的既然是牵制赵国,对方占人数优势,我们带着死志,以吴承佩的手段,只会把我们分割消磨死,不会给我们任何机会,而我们能让多少玄甲军留在这里?”

    余垂章开导说,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恶心赵国的好主意。

    “上终南山,不要甲胄和马匹,带给养上山,我们至少能牵制一万玄甲军在此,这不是大大给夏国减轻了压力,而且我们还有机会逃出生天。”

    余垂章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,不要马匹装备了,他要人。

    “不要马匹装备了?余兄,你疯了!”孟卫丰瞪大了眼睛,没有这些东西玄甲军算什么玄甲军,这样躲山里让吴承佩白捡那多武器装备。

    “赵国现在是缺人还是缺装备,夏国现在是缺人还是缺装备?”余垂章冷静的说,决定很艰难,但是都是出于理性。

    “……缺人。”孟卫丰也回过味来了,这些装备都有过剩的,但是能穿起这身装备的士兵,各国现在都稀缺。

    “赵国也怕我们投靠景国夏国,甚至是郑国,所以一定会留一部分人驻守,这样不也相当于牵制住了赵国,而且有机会,我们真的能去投靠景夏两国。”

    余垂章的说出自己的打算,既保住了命,又恶心了赵国赵王。

    “好,就这么办,这就去准备,而且夏景两国和赵国打不久,顶多三个月就会有结果,到时候还能观望。”

    孟卫丰拍案叫绝,他也不是真的想死,有希望自然选择活着,而且这还能恶心赵国,无非就是接下来面临的环境要艰苦一点。

    也艰苦不了多久,几个月内必定分出胜负,夏国景国还是赵国,谁是未来最有希望统一九州的国家。

    匆匆忙忙离开的余孟联军,留下了大量的武器辎重,战马能带走的带走,不能带走的放归。

    追赶而来吴承佩,一看这个场面咯噔一惊,眼睛发涨,一打听,余孟两家的人上山了,如同被重锤砸了。

    玄甲军怎么能上山,玄甲军怎么会上山,丢弃了辎重盔甲,惨淡的天空,清明的烟雨,让吴承佩的心情越发糟糕。

    什么都想到了,就是算漏了,这些人能爬山,真就落草为寇?

    顿时感到大事不妙,吴承佩只能布置当地的郡兵协助管控,同时留下一万的军队在此看守,不要让这些上山的玄甲军逃走了,并组织围剿。

    其余大军准备走了,因为理想中的决战没有做到,也该到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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