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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群人移步到文华殿等消息。

    刚到文华殿,当引路送他们来的韦彬走开,李东阳急忙走过去找刘健商议。

    刘健坐在那,神色倒也淡然道:“你还看不出来,陛下的意愿是如何吗?”

    李东阳道:“从开始,陛下就有意要为难于乔,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事,眼看朝中各衙门都站在于乔一边,却是非要横生枝节,不正也是陛下意愿的体现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刘健起身,往不远处陆完那边瞧了瞧,而此时王轼正在跟陆完说着话。

    虽然听不清楚说什么,但看双方略显激动的样子,似乎是正在就谢迁的罪名而据理力争。

    “今日朝上这样子,由不得陛下不多想啊。”刘健感慨道。

    李东阳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,本来还打算让王轼唱唱反调,把谢迁的罪给稍微提升一点,不用非要免罪而离开朝堂,可以有罪,也可以用银钱来赎罪。

    可王轼也不傻。

    这年头最怕的就是中立骑墙派,既然明面上已不能站在陆完那边,就只能坚定站在刘健这一边。

    如果王轼跑出来非要给谢迁加罪,哪怕加得不多,可外人又不知道其中的关节,那天下人都会觉得他王轼“叛变”了,王轼就明明一心向着传统文臣,却非要被人加个左右逢源没有立场的罪,王轼自己就成为这场事件的牺牲者。

    “研武堂,除了刘瑾之外,还有谁?”刘健突然问道。

    李东阳很无奈摇摇头,显然他对此并不知情。

    “唉!”刘健重重叹口气,似乎他已经感觉到谢迁是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刘瑾回京也不过才几天时间,这趟被折腾去了西北,又是无功而返,回来的路上他自己都在想,自己听了张周的,到底是对还是错?

    看起来是受了赏识,可偏偏什么都没捞着,军功一次次旁落,且好像立功什么的压根就与他没多大关系。

    “真还不如去一趟东边,无论是去辽东,还是去海边卫所,总好过于去西北受那苦寒的折磨啊。”

    刘瑾回到京之后,得知研武堂现在已经休课,而他进宫又无门。

    等于说,之前赖以生存的两大资源,太子和军政,眼前都跑到一边去了,倒也不能说是失去,只能说想抓住不容易。

    这下更加深了他的怀疑。

    这天刘瑾本还想通过旧同僚的机会,找御马监的人商量一下,让他可以回宫去跟太子会面,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:“刘公公,您现在地位是越来越高了,又是提督研武堂,又是太子身边的贴己人,可现在您看看自己,真是狼狈啊。怎么入宫这点小事,还让咱这些小人物帮您的忙?”

    刘瑾道:“这不是刚回来,还没得奉诏入宫吗?”

    那人一笑道:“看来,你是被人给算计了吧?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让你离开太子?少了太子,你啥都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刘健一怔。

    他之前显然也想过这问题,不过随后他很坚定道:“离开东宫安逸之地,到外面来历练,那是咱家自己的选择。以为都跟你一样,连点志气都没有?谁再这么说,咱家跟谁急。”

    “确定不是有人算计您?”那人还在笑。

    刘瑾道:“让咱家到研武堂的人,乃是蔡国公,你是说,蔡国公算计咱家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那人听说是张周,马上不敢继续往下深入交谈。

    刘瑾冷笑道:“什么都不懂,还不懂装懂,太子殿下最热衷于军政之事,谁有能耐在军中立足,以后谁就有资格在陛下身边立足,连这道理都不懂?谁让咱家到军中来,谁就是在帮咱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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