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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宽说话倒也平和,虽然他心中是倾向于文官这边的,但他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必须要保持跟皇帝的步调一致。

    再加上他说的话,是如何去处置谢迁的,在刘健和李东阳等人听来,就带着一些居高临下不近人情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单以上听处,和研武堂的两份关乎廷鞠的奏疏,就要定内阁大学士的罪,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?”李东阳据理力争道,“难道不该等年后,再行商议,朝上也再做争论,给谢迁一些辩解的机会?”

    陈宽笑着摆摆手道:“李阁老,您的意思,咱家明白,相信陛下也明白。您就算是心有不甘,但您不觉得,眼前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吗?非要再闹腾下去,只怕是……唉!”

    都没好意思说,像你们今天这么闹,看起来是在为谢迁争取,但更近乎于把谢迁架在火上烤。

    最后结果是,没把张周拉下来,再把你们自己陷进去,顺带也把谢迁给直接整死。

    “言尽于此。”陈宽见李东阳和刘健都不太想答理自己,也就很客气行礼道,“今日乃是万事祥和之日,还望几位不要闹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,毕竟朝野上下一片和谐,有时候……咱家也真希望,若是都跟以往一样,也挺好。但就是这时局会变,人心会变,陛下对于大明未来的期望也会变,我等朝臣也应该是见机行变才是,何必抱残守缺呢?”

    李东阳目光也落到刘健身上,大概是在问刘健,今天的事是不是就此结束?

    不能指望张周主动犯错,这次也算是他们在逆境中的一次主动出击,虽然失败了,但可以吸取教训。

    刘健和李东阳是步行离开的宫门口,明明有官轿在,他们也不想乘坐。

    大概……我在你们眼里,也并非同党,所以你们也并不相信我罢了。

    陈宽也不会去跟刘健、李东阳等人计较太多,在他离开之前,还很礼貌过去跟几人打了招呼,朝中官员也都去给他行礼问候。

    刘健继续阴沉着脸。

    刘健也是犹豫之后,看了看宫门口的方向,瞬间有一种极大的挫败感,最后还是摇摇头道:“就当是为于乔……”

    大概就这意思。

    李东阳道:“这次的事情,会让人心涣散,也必须要做点事情了。却是不知年后,张秉宽是不是马上就回来,若不然,有些事仍旧是可以做的。”

    杨介夫,也就是杨廷和了。

    更多是皇帝对张周的信任,张周只是在一次次做事,反倒没有说做那么多控制朝局不给他人活路的事情,跟一般的权臣还是有区别的。

    李东阳道:“让你撤就撤,他们是给我面子,还是给我的官职面子?”

    李东阳道:“希望如此。”

    这是在提醒李东阳,暂时先避其锋芒,把自己人先栽培起来,然后再利用一些外力,把张周给“干掉”。

    无论人家犯什么错,那也是孔家。

    李兆先脸色多少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有的衙门,诸如鸿胪寺等,更是一个人都没到场。

    而本来最擅于在这种节庆场合搞外交联谊的通政使沈禄,今天也没到场。

    李东阳叹道:“今日的事,本就是为了做最后的争取,此番令朝中人心气损伤,不该如此放任的。”

    刘健道:“以陈公公之意,大明以往是有残缺的?”

    非抓着我最后说的一句话,来质疑我是跟你们作对的?

    今天大过节的,谁的目的是为了到宫里来吃赐宴的?如果目标真是这个,朝中那么多大臣在可来可不来的情况下,也就不至于只来我们这几个了。

    程敏政走过来道:“林部堂,您不会真觉得,这宫廷宴席有那么容易吃吧?礼数有了,下一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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