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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翊来给孙策举哀之时,才发觉今日孙权竟然不在,本还觉得有些奇怪,随口“关心”了一句乔玮才知道,孙权一早就列兵前往军中巡营去了,连张昭、张纮、董袭等人都随行左右。

    孙翊大吃一惊,昨夜他和边鸿喝了一些酒,早晨起来头疼欲裂,但碍于礼法还是来了,却听见了这个令他不安的消息。

    旧臣之中,无论于军中还是谋士、世家之中,张昭的威信最高,孙翊有心与孙权一争高下也是因为张昭在二人之中是看好他的。

    但不过一夜之间,张昭的态度竟然大改,站在了孙权那一边,这对于孙翊来说不可谓不是个大大的坏消息。

    孙翊不由得怒气横生,“张昭如何会……”

    会认孙权为新主?他不是一向不喜孙权的嘛!孙翊虽然鲁莽,但也多少知道,在这个时候,说这话并不合适。

    “如何会什么?”乔玮满脸无辜,装作自己完全不知道孙翊和孙权之间的暗潮汹涌送,“张长史乃是伯兄生前钦定的辅佐重臣,随行你仲兄也是应当的。何况张公威信深重,如今公瑾不在此处,也只有张公能帮你仲兄立威了。”

    孙翊听完此话,脸上的怒气更是遮掩不住,“仲兄巡营之事为何无人告知于我,长兄新丧,丧仪还未结束,仲兄怎可不顾礼节,反倒去巡营?”

    告诉你,给你机会闹起来可不就不用去了?你是高兴了,江东的大业还要不要了?

    乔玮面对他的质问,不慌不忙地回答道,“军中之事,我一介妇人也不懂。不过昨夜张公来见你仲兄,反倒指责了他耽于私情之痛,而忘却江东百姓之痛,拘泥于小礼小义而不顾伯兄遗命之大义。

    你仲兄也是从善如流,旋即便定下了巡营之事,都说江东近来因为伯兄之丧而人心惶惶,如今你仲兄能振作起来,担起江东重任算是好事,叔弼也该为你仲兄感到欣慰才是。”

    当然乔玮也清楚,孙翊要是会感到欣慰才怪了,他可恨不得孙权沉溺于悲情之中无法自拔,好给他机会笼络人心,与孙权分庭抗礼。

    孙翊看着堂下负责戍卫的皆是孙权的“幼”字辈的亲信家将,而前些时候他拉拢的那些将领也统统都不在,他便是再傻,也明白如今的局面到底是在针对谁。

    “兄长堂堂吴侯,身后之事竟办得如此简陋,连个来吊唁的人都没有吗?”孙翊怒不可遏,说话的语调也在逐渐高声起来,“嫂嫂就是这般操办兄长身后之事的吗?如此不恭不敬,难道是自觉已做了江东的君侯夫人,就能这般目中无人吗?”

    “叔弼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呢?”乔玮余光环视了一圈周围,来的大多都是世家的女眷,顿时便红了眼眶,连眼泪也是说来就来,端是梨花带雨,柔弱无力的形象,“你仲兄不在,阿母又病了,季佐又年幼身子虚弱,也受不住礼法的严苛。

    方才你尚未至,我一介女流,如何能出面招待男宾,自然是只能迎女眷于内堂吊唁,让那些将领们暂时先于外院休憩片刻,便有失礼之处,也是事从权宜。”

    孙翊也没想到乔玮忽然来了这招,在众人面前故意摆出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,好叫人议论他的刻薄和无礼吗?

    想到此处,孙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孙家男丁多驻守在外,但家中尚有叔父做主,哪里就少了人接待男宾,不过是眼前这个女人的托词罢了。

    孙静辛苦是真的,病了也有几分真,但究其缘故,还是因为孙静不想掺和到孙权和孙翊之间的事情中去,所以乔玮也干脆将计就计,打孙翊一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“并非是我可以刁难,叔父连日来主持丧仪,今早更是累得连腿都在打颤,如何还能再劳动叔父老人家。”乔玮语重心长地劝道,“我今日一早便让侍从去唤你起身,只是侍从回来的时候,脸上多是伤痕,也不敢再去了。

    如今府上诸事繁多,叔弼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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