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信件。

    孙辅的近臣毛英先觉出不对劲的意思来,“此信恐是出自张子纲之手。”

    这就意味着,不是孙静的意思,而是孙权想借此机会召孙辅回吴。

    孙辅却不以为然,“叔父一向喜欢热闹,从前过寿辰的时候,也都会让人写信来给我们兄弟。如今是年岁大了,更喜欢热闹。”

    父辈之中,如今也就剩下孙静一个长辈了,自然也是盼着家族子弟繁昌。

    “何况,叔父与仲谋又不是亲父子,哪能他说什么,叔父就言听计从?”

    孙静疼爱他们这些晚辈是不假,但谁能疼爱一个侄子更胜过自己的儿子呢!

    那孙暠、孙瑜可都没有这个待遇。

    毛英想了想,仍旧心里不安,孙辅背着孙权与北方往来通信他是知道的,书信送出不过数日时间,吴郡就忽然来了一封家书。

    毛英不得不多几分小心。

    但孙辅却道,“黄口孺子罢了,如今也只是仗着他父兄的余威,才算是有几个人肯听从他罢了,还真以为是什么江东之主,能做我们众兄弟的头呢!”

    “那将军要回去吗?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孙辅是未必要听孙权的话,但是孙静为长辈,他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。

    何况他自幼丧父,由兄长孙贲抚养长大,可孙贲自己本身也没大孙辅几岁,哪里能真的照顾好孙辅。

    许多大小之事,也还是孙静这个做叔父的多番照看周全,视若亲子一般对待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,孙静长子孙暠捏着信件却有些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他获孙策之封为定武中郎将,奉命屯兵乌程,然而孙策死后,他的心思却开始摇动起来。

    在孙家众兄弟之中,孙暠最为年长,比孙策还大了数月,当初孙坚身亡之时,孙暠也曾动过心思想将孙坚旧部纳入麾下。

    但他智谋不足,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敢从袁术的手里抢人,便生生错了过机会。

    后来孙策起事,他追随左右,虽然孙策英勇果敢,有雄主之象,但毕竟是弟弟,要他对孙策低头,他多少也还是有些赧然。

    如今孙策去了,又轮到了孙权,要说孙策还有几分令人信服的威望,但孙权在他的心里便远不如自己了。

    既然孙权可以为江东之主,为何自己不可?

    自从有了这样的心思,孙暠便借镇守乌程为由,大量招兵买马,而孙权也并没有因此察觉出什么,反倒默许了孙暠的行径。

    可此时,阿父又忽然要他回吴郡,孙暠是有些不愿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