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敲打在曹安身上,而是敲打在他的心间,曹安昏迷中的下意识惨叫,更加刺激了他。

    有缺之人,总想着从其他地方将失去的东西弥补回来。

    镇武钉洞穿琵琶骨,带出了大片的血肉,讲武堂学员激活了机括,咔哒一声,原本笔直的镇武钉瞬间弯成一个圆,收尾衔接,严丝合缝,两名讲武堂学员扣上锁链,一左一右便将曹安牵了起来。

    曹安兀自还在昏迷中,只是痛觉还在,剧烈的痛苦让他哪怕是在沉睡之中,也时不时的发出惨哼,面部的肌肉颤抖着。

    温雅扫了一圈神色各异的周围人。

    一声冷哼从他口中发出,“这点都忍受不了,还在讲武堂学什么?对别人的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,你们要清楚自己的身份,天然与这些个江湖武夫敌对,一旦你们落在他们手中,他们的那些江湖手段,未必就比讲武堂的手段仁慈几分。”

    “哼,可笑而廉价的怜悯之心,拖走!”

    “大人,可否容我将此獠的血止住?如此拖行,怕他撑不住大人您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温雅眼神淡漠,手捏兰花指,伸直了手臂,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天渊地势从未有平坦之说,沟壑纵横,崎岖不平,在如此环境中,被拖行的曹安很快就成了个血人,哪怕有着吴拳给他止血,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,身上很快就被磨得血肉模糊,那一身本就廉价的衣服,根本起不到半点保护的作用。

    他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夜晚,肋骨上的伤势,在小练丹的作用下,已经开始愈合,远超常人的强大肉身,让他的血肉在这短短的夜间两个时辰内,就开始凝固结痂。

    痛苦充盈在内心之中,两肩琵琶骨的位置更是,那里两个巨大的铁环,还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,他目光中闪过短暂的迷茫,当看到讲武堂众人的装束后,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。

    整个人被吊在树上,是以洞穿琵琶骨的锁链直接吊起的,痛苦如跗骨之蛆,一阵阵自双肩导入心内,曹安咬紧牙槽,想要握紧双拳也成为一种奢望,只能尽全力的绷直了身躯,让身体僵硬起来,缓解痛苦。

    可这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。

    他所不知道的是,那代号温雅的听风楼杀手,几乎就凑在他脸上,眼中带着近乎病态的狂热,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醒来,如果不醒过来的话,这些痛苦自己本可以不用承受的,双眸因为充血而布满血丝,没有说话,没有发出声音,就这么靠着一遍遍的绷直身子,撑到了天明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他已经麻木了,身体本能的会在那钻心噬骨的痛苦来临之前替他绷直身躯。

    麻木的精神,呆滞的目光,人几如行尸走肉一般。

    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的时候,曹安心中的希望也如那初阳一般,缓缓升起,阔别已久的光明,带给曹安以希望。

    呆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灵动,急切涌上心头,急而不得就是烦闷和怒火,气往心中聚,带来的便是更加剧烈的痛苦。

    一众讲武堂学员像是故意如此一般,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,然后早食,不紧不慢,故意折腾曹安。

    看着他们故意慢下来的动作,曹安逐渐也回过味来了。

    ‘不紧不慢,按部就班吗?’

    他缓缓闭上双眼,内心开始平静了下来,这个状态,几乎达到了晓梦在身边的程度,只是终归差了一步,每当自己要完全浸入那个状态的时候,痛苦就会如期而至,将曹安的心境全部搅碎。

    吴拳靠上前来,挥了挥手,示意两名讲武堂学员放下铁链,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,曹安跪倒在地面上,睁开眼,却是目光平静,努力的站直了身子。

    “带走,曹安,跟紧了,你若是慢了,皮肉之苦也是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