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,心如死灰,“可能七次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且在家里等我,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,待我回来再说,现在,我先去一趟老二那边,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!”

    他并没有直接去的老二田珀那边,而是将那大黑狗的尸身丢在了路边,径直走向曹家医馆门口,此刻天已经完全放亮,他能隐约听到院内传来的呼喝声,稚嫩却坚定,那是这家中那个半大小子在练拳。

    手刚抬起来,准备出门买菜的常青就打开了房门。

    “哟,来了,找谁?不看病就别在我家发疯,公子仁厚,懒得与你一般见识,不想妄造杀孽,可我不一样。”常青没给他好脸色,而且从他身上还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,应该是一大早就动手杀生过。

    “前辈,昨晚之事是田瑚冒失了,这次是来跟曹药师赔罪的,也请曹药师为我指点迷津。”

    “常青,忙你的去吧,让他进来。”

    一进院子,曹安就在练拳,练得是太极拳,这套拳法是曹安用来磨性子的,一个拥有着超凡实力的人,想要完全适应这种类似普通人一样的生活,需要从心底里完全认同这个过程,太极拳有此妙用,更重要的是,曹安现在修行大乾坤手,诸般拳法掌法都在涉猎。

    取其精义,超脱藩篱。

    “找到你所谓的J夫了?”

    “田瑚不知该如何跟药师言说,实在是,实在是羞于启齿啊……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可他就是来找曹安指点迷津的,断不可能什么都不说,扭扭捏捏,一脸悲怆的还是将整个事情告诉了曹安,待他讲完,晨练了一个早上的曹安,也收功而立。

    看到他的样子,田瑚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像是眼花了,他仿佛从曹安身上看到了一个阴阳鱼的虚影,只是一瞬间,便消失无踪。

    “狗大概率是不会跑那么远做这种事情的。”曹安听完后,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药师,您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有人控制了狗,奇怪,既然能做到这一步,为何不亲自过来?反而要做这种事情?你跟人有仇啊?他要故意恶心你?”

    田瑚却没再说话,阴沉着脸,眼中闪过几分阴翳,“我明白了,多谢药师指点迷津,改日田瑚必登门致谢。”

    田瑚离开后,曹安略微迟疑,还是从袖口掏出三枚铜钱,轻轻洒在桌面上,瞧了一眼后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大哥哥,你在算什么?”

    “算他妻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叹什么气?是因为结果不好吗?”

    “嗯,是啊,不是什么好结果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可以帮忙吗?”

    “你做不到替他们分担内心的伤,就最好不要随意干涉这可能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李兜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他确实做不到,他不知道要分担什么,但想来以自己的年纪,估计是为别人分担不了什么的,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该去帮,这是大哥哥说的,他向来相信大哥哥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