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如死灰的模样,甚至于脸上更多了些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,那是田瑚之前所没有见过的温柔。

    “明明那天都还好好的,也不知他怎的就想不开,悬梁自尽了,都怪那两个健妇没能好好看住我那弟弟,我到的时候,就只剩下这条老狗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怪不得你,我们能做的,都已经做了,自打叔叔瘫了以后,他的吃穿用度,哪一件不是你给他的。”

    ‘田瑚’点了点头,“人死不能复生,只能如此了,只能将他好生安葬了。”

    狗又叫了几声,不知道什么原因,何秀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,整个人都变得呆滞了片刻,田瑚走到她身边,顺了顺她的脊背,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莫名的有些害怕那条狗,好像……好像……”

    好像什么,何秀终归没能说上来。

    “不用怕,你看,我给拴在那里,那么大的铁链子,他根本挣不开,你以后只要避着点就好了,它的每餐都由我来喂,再怎么说,它也是田珀唯一留下的东西,我不好将它抛弃,一会我就去买点药来,把它毒哑了,省得它每日乱吠,扰人情绪。”

    何秀连忙摆手,“不用的,不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又不伤它性命,只是毒哑了而已,家里本就不需要什么狗,街坊四邻谁人不知这是田瑚的家,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呢?”听得田瑚的话,何秀也就没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田瑚转过身,冲着老狗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,然后转过身,慢慢走到了何秀身边,将妇人揽入怀中。

    “娘子,你看,我这好不容易休息一日,咱们还是别浪费这大好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何秀脸一红,拍了拍田瑚的胸膛,却不似真的在挣扎,“别~这晴天白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可是夫妻,怕甚!”说罢,田瑚横抱起何秀,走进了卧房,老狗如何不知道这畜生要做什么,歇斯底里的狂吠,但却根本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夜里,待得屋内之人都睡下之后,‘田瑚’走出卧房,凌空一指,让声音已经呜呜的老狗昏死过去,纵身一跃,出了大院,循着那熟悉的路线,来到了一座红色阁楼之前,这里同样距离田瑚当值的衙门不远。

    红阁是青楼,却也不是青楼,它只招待一部分固定人员,并不向外随意揽客,明面上这座朱红色的院落隶属于一位颇有家资的富商,据说是个盐商,这里,白天就跟正常的大富之家一样,管家维持着一个院子的运转,有着七名貌美婢女,十几个护院,仆从亦有五六个。

    到了夜里,就会在门口挑上两只猩红色的灯笼,彻夜不熄。

    这也正是红阁的由来,而红阁并非只有一座阁楼,其本身就是一个四进的院子改成的,周围并无临近的房屋,占地面积极大。

    在这座红阁周围,能被请进其中的人,都是一些所谓‘有头有脸’的人,至少之前的田瑚就是其中最低的标准。

    他顶着田瑚的脸,走到了门口,从门缝中递进了一张黑色的纸。

    不大一会,门开了一条缝,田瑚闪身进入其中,接待的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。

    “田珀,恭喜你,正式完成寄主,看你适应得这么好,什么时候感谢一下教中姐妹啊?若是没有她们的帮忙,你这皮囊缝合以后也不会如此的完美。”

    田瑚嘴角露出了一个狞笑,“不要用寄主这个字眼,我不喜欢,我只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。”至于请客的事情,他直接忽略了。

    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“随你怎么说,你既然已经做到了,就应该恢复到他本来的生活中,安静等待下一步指示,突然前来红阁做什么?就算是你现在完成了寄主,也应该清楚,你若是没有合理的理由,我是有权力对那些做错了事情的教徒进行惩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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