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他冷眼睨了裴洛白一眼,像看着阴沟里的老鼠一样,用浸了盐水的鞭子,狠狠抽打在他本就皮开肉绽的身上,一下又一下。

    每一鞭子都深可见骨。

    谢府。

    得知顾南山竟然带着她去了刑部大牢,还当着她的面审问裴洛白,谢逆不悦的皱起眉头,这个顾南山真是胡闹,她素来胆小,若是吓到她怎么办?

    他抬眼看着霍岑,“你亲自去,把刑部大牢那些穷凶极恶之徒,都肃一肃,别脏了她的眼。”

    霍岑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他才走了几步,突然被叫住。

    “且慢,叫玲珑看紧了,她若是怕了,就给顾南山找点别的事干。”

    霍岑,悄悄抬眼,大人,你要不要考虑一下,把顾小姐装进你的袖兜里,随身带着?

    直到裴洛白只留了一口气,彻底昏死过去,顾南山才住手,他吩咐属下,找个大夫过来给他看看,莫要让他死了。

    他又带着顾南枝去了赵氏的牢房。

    他是不屑对女子动手的,便叫人拿来夹棍。

    十指连心,没有比夹棍更痛的刑罚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,他与顾南枝,站在牢房外看着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……”夹棍一上,赵氏便惨叫出声,一声比一声凄厉。

    顾南枝冷眼看着,她的十指被夹断,刺目惊心的血顺着她的手指,一滴滴落在地上,她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。

    夹棍只用了一轮,赵氏就昏死过去,顾南山冷嗤一声,“她可真是不中用,待她醒来继续用刑,直到她肯招供为止。”

    最后是江临月。

    顾南山又换了一种刑罚。

    给她用了针刑,一根根绵密的针扎进她的肉里,不见伤,不见血,只能听到她的哀嚎,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很快便疼的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顾南山侧目看了顾南枝一眼,见她脸上一点惧意都没有,这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至于老夫人那里,已经有仵作在剖尸验毒了,你只管放心,那些伤害过你的人,阿兄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寻常验毒自然不用剖尸,但裴家人除外。

    这个他可不敢带枝枝去看。

    最后,顾南枝去看了婉兮,她叫人给婉兮送来很多用得上的东西,还特意嘱咐阿兄,多关照婉兮一点。

    顾南山知道,婉兮是她的人,自然不会对她用刑。

    他们离开刑部大牢的时候,已是傍晚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顾南山总觉得,牢房里好像少了很多人。

    得知她跟着顾南山回了顾家,谢逆又细细的询问了霍岑,她神色如何?面上可有血色?步伐可稳?

    确定她没有吓到后,他才彻底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顾南枝跟着阿兄回到家,才知道表兄贺瑾之来了,这会正与父亲在前厅喝茶。

    自家表兄也不是外人,顾文鹤叫人给他们传话,收拾一番,都去前院用饭。

    听着仆从的话,顾南山挑眉看了她一眼,这个贺瑾之还真是贼心不死,当年枝枝从外祖家回来后,两家来往甚密,他也是男人,自然知道贺瑾之看自家妹妹的眼神,代表什么。

    姨母有意结亲,父亲也不反对,那个时候枝枝并不讨厌贺瑾之,若是没有裴洛白横插一杠,他一度认为妹妹会嫁给贺瑾之。

    暗中。

    玲珑立刻激动起来,顾姑娘才休夫,这个什么表兄就迫不及待凑了上来,这简直是,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!

    多少表兄,最后都成情哥哥。

    不行,她得立刻给大人传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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