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捕头脸色阴沉,“到那天,就说染了风寒,在家中休养。”

    王观山面有不甘,反驳道:“我知父亲顾虑,但诸王子中,唯有越王心胸豁达,礼贤下士…”

    “那叫不识时务!”

    王捕头怒道:“平日里教的你少么,宁可庸碌,不可赌,老老实实等着进工部,别跟那帮人掺和。”

    王观山面红目赤,但还是叹了口气,低头道:“孩儿错了,就听父亲吩咐。”

    张彪见状,连忙打圆场道:“王叔放心,观山聪慧,定知道你的苦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是个不省心的!”

    王捕头显然心情不好,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吵什么呢,都去吃饭!”

    王捕头妻子见状出来骂了一句,三人连忙闭嘴,乖乖坐到桌前吃饭。

    酒菜很丰富,气氛有些沉闷。

    杜氏打了个眼色,王捕头连忙对着张彪开口道:“上次说的事,可考虑好了?”

    张彪愕然,“啥事?”

    “娶妻啊!”

    杜氏眼睛一瞪,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还不娶妻过门,我们如何对得起张大哥,今日不定个章程,就别想走!”

    “啊…”

    张彪闻言顿时头大。

    “啊什么啊!”

    杜氏叨叨个不停,“我跟你说,那慕容姑娘可是少见的贤惠,知书达理,若非家道中落…”

    张彪头皮发麻,连忙打岔道:“慕容…这个姓,朝中可少见啊。”

    “幽州慕容氏啊!”

    王观山开口道:“其祖上可是幽州望族,后来金帐狼国入侵,整族被屠,在朝中又失了势…”

    “哦,原来是那个慕容啊。”

    张彪恍然大悟,他嬉笑道:“再怎么说,都是望族之后,那能看得上我这武夫,此事肯定不妥…”

    “你懂什么,那慕容裳姑娘…”

    咚咚咚!

    杜氏正要训斥,却听得有人急匆匆敲门,“王捕头在么,衙门紧急召集!”

    王捕头眉头一皱,上前拉开门,无奈道:“有何急事?”

    敲门的捕快拱手道:“是总捕头下令,属下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我这就动身。”

    王捕头无奈,只得匆匆换了衣衫,配好横刀出了门。

    杜氏没好气道:“这六扇门的差事,早点辞了也好,整日忙得连饭都吃不安稳…”

    张彪哑然失笑,想着该怎么尽快逃离此地才好…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从王宅离开时,已是酉时。

    张彪抹了把额头冷汗,扭头望了望嘉兴坊,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这位杜婶娘,揪着他一阵唠叨,若非王捕头不再,当场就要定下亲事。

    张彪醉心修炼,哪会答应。

    还好其女儿与女婿上门省亲,他才找了个机会溜出来。

    看来还要想个办法推辞为好。

    要不干脆出家求道得了…

    张彪若有所思,向着安贞坊而去。

    此时即将日落,晚霞漫天,路过正阳大街时,只见两人策马飞奔而过。

    张彪连忙躲开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那打头的,正是六扇门铜牌捕快刘长空,身后之人面容白皙英俊,身着黑袍官服,他也认得。

    那人名叫丘辰义,大理寺少卿,乃京城出了名的神探。

    不过与他们不同,人家是名门之后,年少有为,不知是京中多少女子梦中情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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