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一降再降的,如今再做次下作的举动,未来又如何在暗流涌动的争斗中站稳脚跟。”老狐狸的顾雍摇头晃脑道。

    其实,这件事拖到今天,除了他们不想在孙策的身上打水漂外,还有一个重要原因,就是双方都没有商定价钱。

    既然是交易,那肯定要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,从林墨先前的那封信来讲,只是提到了陆逊一身才华不应该白白耽误了,这种不痛不痒的话有什么意义呢,他们要的是许诺,要的是足以诱使他们主动出手的价钱。

    尽管现在局势被动,但立刻就用自己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,那也不是四大家族的格局。

    “说句不客气的话,如果没有江东的地盘,没有我们四大家族出力,那他孙策就只剩下交州贫瘠一地,偏安且难,遑论复起。

    可若我们四大家族倾尽全力,未必不能保孙策再起风云的,一舍一得之间有天壤之别,这笔账他林墨总不至于不会算吧。”

    朱桓冷着脸,言外之意也很明朗,我们四大家族还是有资格跟他吕林开口要点东西的。

    “情况倒也没有到这种地步,我还是觉得这是林墨有意在敲打我们四大家族。”

    陆逊摇晃着手中的茶杯,轻笑道:“这样吧,我先书信一封送到许昌,探探林墨的意思,大家都是明白人,为的也是家族,他会理解的。”

    陆逊的核心意思很明朗了,这封信过去就算是我们四大家族低头了,你林墨就该给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钱。

    张允、朱桓纷纷看向顾雍,显然都在征求他的意见,后者缓缓点头,“这也不失为一个老成持重的法子,且看看林墨什么态度吧,若他没有容人之量,便是投奔过去未来我们只怕连淮南帮都斗不过,更别说在诸多势力里图存了。”

    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张允眉心一皱,“孙策怎么办,他已经写了三次信了,孙翊也多次登门,这事一拖再拖,我怕他会有所察觉。”

    “有所察觉又待如何呢?”

    朱桓不以为然道:“如今的孙策如同没有了爪牙的老虎,已经不足为虑了,他若只身前来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,若是带兵进入江东,那我们就封锁这三郡之地,他要是先动手,我们还省了找由头。”

    顾雍干咳了一声,沉声道:“他已经把所有的注码都押上来了,现在想调动我们本就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,我们拖,他就只能等,这方面问题不大。”

    “张昭张紘要不要知会一声?”张允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这回是陆逊开口的,“他已分别试探过二人,他们对孙策也不抱任何希望了,天子现在在吕林手中,他二人想投吕林的念头比我们更盛,只是等我们点头罢了。”

    在江东这片土地上,二张当然也是有些影响力的,可他们终归是徐州人,进不得四大家族的核心圈。

    现在又是在跟吕林谈判的阶段,更加不愿意让二人掺和太多,未来一旦改弦易辙,他们很可能转身就投入了徐州士子的圈子,大家话说分明好一些。

    许昌,皇宫的御花园内,身披玄色蟒袍的刘协徘徊其中。

    寒冬刚去,初春方始,就算是御花园里其实也没什么花,可刘协要看的,本来也不是花,而是感受着自由的气息,思绪也不由的翻腾起来。

    196年,即建安元年,刘协被曹操挟持到了许昌,改元建安。

    从那天开始,刘协就在这许昌的宫殿内开始了阴暗的傀儡生涯。

    一转眼,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。

    说来可笑,在这长达十年的傀儡生涯里他的活动范围就局限于皇宫以内,这御花园更是不知来过多少次了,却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般的闲情逸致。

    回想往昔,再看今朝,这一切都好似梦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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