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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闭目的吕兴不由睁眼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来做什么?”吕兴问。

    “好歹共事了几年,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你可以说,我尽量帮你!”李夫仁道。

    起身走近他,吕兴盯着他道:“接替我捕头的是你还是顾强?”

    “暂时没任命,由我先暂领捕头带兄弟们做事!”他道。

    “李公甫,我对你不差吧?”吕兴道。

    哑然失笑,李夫仁道:“谈不上好,只能说我对你没有恨!”

    吕兴皱眉。

    “当年我破案时,那陈员外奖励我十两银子,你只给我一两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他笑道。

    见他微愣,他笑道:“还有就是我破的不少大案子,你去县令那里报告时自己把功劳全领了,丝毫都没提我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这些你都怎么知道的?”吕兴疑惑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,只是想告诉你,你所谓的对我不差是不成立的!”李夫仁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心里其实是我恨我的?”吕兴问。

    “不至于,我没那么小气!”他道。

    盯着他面露复杂色,吕兴道:“我本以为你只是断案有天赋,其他不会太聪明,看来还是低估你了!”

    李夫仁失笑。

    “我的家产都被没收了,你要是真愿意帮我,你替照看下我的妻儿,给她们一口饭就行!”吕兴道。

    “你妻儿?”李夫仁疑惑。

    “原本还有我母亲,但她听我入狱的消息后一时接受不了,一犯病就去了,现在只有我的妻子和我一个女儿。”吕兴道。

    “你整个家庭只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吗?”李夫仁惊讶。

    吕兴点头。

    “如此我就想不通了,既然你只有他们这几个亲人,你为什么还如此贪婪?”李夫仁不解道。

    “你没受过穷的滋味,你不懂!”吕兴道。

    “这不见得,我从小父母双亡,一直都是艰难过活,穷的生活我是知道的。”李夫仁笑道。

    “你要过饭吗,你有和狗抢过吃食吗?”吕兴问。

    李夫仁挑眉。

    “这些我小时候都经历过,所以我立誓,一辈子都不会再受穷!”吕兴道。

    “我家都是北方的农人,年年战争父母因活不下去无奈逃亡到这里,小时候我受的苦你想象不到。”吕兴看他继续道。

    “无论受什么苦,这都不是你欺压弱者的理由!想想看,当你是弱者时,别人欺压你,你又是什么心态?”李夫仁道。

    “我没想欺压人,我只是想活得更好!”吕兴道。

    “你活的好的基础是欺压弱者,这就是你为什么现在在这里的原因。”李夫仁道。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是因为让那些青楼多交保护费,得罪了他们。”吕兴笑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只是得罪他们,你放心,你不会进来!”李夫仁摇头。

    吕兴皱眉。

    “这位新上任的县令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,他知道青楼是什么货色,你如果只是得罪青楼这些老板,他大概率不会拿你立威。”李夫仁道。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这么说?”吕兴道。

    “县令是一方父母官,对他们最重要的是百姓,要获得百姓的信任和树立威信,你觉得他收拾什么人最有价值?”李夫仁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