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魔问道。佩珀从他的声音里觉察出一丝忧虑。

    “他肯定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试图阻止他,他会怎么做呢?”等到春天天行者来的时候,你的交易价值可就大了。”老恶魔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试试。”佩珀说,但立刻觉得自己很愚蠢。爸爸说要狡猾,恶魔可以随时杀了他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,”老恶魔说。它拿起它那又细又光的尾巴,把粗的那部分贴近自己的身体,像按摩疼痛一样按摩。“诸神把一个多么奇怪的孩子放在了我们的膝上。”

    佩珀不知道该说什么,所以他什么也没说。他向后坐了坐,跷起二郎腿,尴尬地想找一个合适的姿势,让脚踝上的铁环更舒服。当铁链叮当作响的时候,老人生气地看了他一眼,小辣椒意识到老人一定认为他是在给他暗示。果然,老恶魔从身边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凿子,把凿子尖顶在把金属环固定在佩珀脚踝上的螺栓上,用一块石头敲了一下。脚镣啪的一声打开,掉了下来,老恶魔抬起小辣椒的腿,看看它是否受伤了。

    “几乎没有淤青。你会没事的,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是啊,”小辣椒说。他已经知道了。当他失去第一个家庭的时候,奴隶们第一次抓到他,他们一直把绳子绑着,直到他流血。那次比这次痛得多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,我不想束缚你。我很高兴释放你。来吧,我给你找一只鸟和一些面包。”

    老恶魔拿起水皮,把小辣椒推到洞口,但他不需要任何哄骗。佩珀站起身,以他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。他的腿有点摇晃,但没有摔倒。几天来他第一次走到外面,一阵喜悦涌上心头,他咧开嘴笑了。他没办法。

    “我们去我的帐篷吧,”老恶魔说着,拍拍他的背,指指点点。小辣椒点了点头,开始沿着小路艰难地走着,小路上的雪比小路多。当小辣椒滑倒,差点摔倒时,老恶魔抓住了他,坚持抓住他的手,让他保持稳定。佩珀对此感到害羞,但他需要帮助。至少现在是这样,直到他恢复健康。恶魔的手摸起来…很正常。只是一只正常的手。

    恶魔住在毛皮做成的厚帐篷里,形状几乎像正方形,他们养马。不过,他们没有战车,他们的定居点看起来更像一个营地,而不是一个小村庄。老恶魔领着佩珀穿过帐篷,大致走到帐篷的中间,掀开一个看起来和其他帐篷没什么两样的帐篷的门帘,叫他进去。

    当他走进去时,一股暖流涌上心头。在一个形状像锅的圆形火盆里烧着的煤,被小小的圆腿略微抬离地面,加热了整个空间,在一切事物上投射出微妙的红光。天花板上的一个小圆口让烟出来了。一堆粗糙的布和毛皮被铺在地上当地板,太多了,小辣椒分不清地面是冰还是土。

    佩珀靠近火盆坐下,开始暖手。穿着衣服和皮草,他在山洞里已经足够暖和了,所以他没有被温度所困扰,但现在有了真正的温暖,他想尽可能多地吸收热量,并储存起来以备以后使用。

    那人从一个带盖的篮子里拿出一只煮熟的鸟,把它放在火盆上的烤叉上热一下。肉的味道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,尽管小辣椒还是很渴,但他的嘴巴开始流口水了。老恶魔在火盆旁坐了下来,对面是佩珀,他跷起二郎腿,用手把脚抬到合适的位置,微微皱了一下眉头。他叹了口气,说:“现在,小黑尾巴,我们为什么不从你的名字开始呢?你从来没有说过,你以前也不愿意和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辣椒”。

    “胡椒?我本可以猜到的。它适合你。我叫Natuak。我们知道彼此的名字,你坐在我的火炉旁,吃我的晚餐。我们现在是朋友了,跟我说说你的父亲吧,那个巨人杀手。”

    佩珀看着老恶魔纳图克,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当真的。纳塔克只是回头看着他,他那布满皱纹、胡茬的脸平静而朴素,等待着佩珀开始说话。佩珀想了一会儿,到底该说多少,又会有什么后果。但他看着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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