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租几日。”

    老宰辅没有,但他的学生有。

    “你是想,把买来的药材放在那里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顾蓉蓉坦然承认,“胡蕴城是司户,就在刺史手下做事,广慧堂又与刺史有关,所以,我信不过。”

    “好,”老宰辅爽快答应,“我回去以后让我孙子去办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喝完茶,对冷知棠道:“那就去采买吧,需要什么,一并买齐,买完就回去!”

    冷星赫自然也就顺势跟上。

    一出茶馆,冷知棠忽然想起来,方才怎么就他一敲桌子,自己就不敢说话了呢?

    “暖羊羊!”

    冷星赫扭头看她。

    “你方才为何敲桌子?”冷知棠噘嘴,“我二哥才用敲桌子的方式制止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冷星赫:“……抱歉,冷小姐,我没想那么多,只是见世子妃思虑正沉,提醒你一下不要打扰。”

    冷知棠哼一声:“你怎会也在此?”

    “我们四处闲逛,走得有些累,就进来喝口茶,没想到会遇见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冷知棠还想说,冷星赫淡淡,语气中透出不容质疑:“好了,冷小姐还是想想,如何帮助世子妃应对药材之事,不必把注意力放在我这个病人身上。”

    冷知棠一噎,见他不悦,还真有点怕怕的。

    采买一通回去,天色已经渐暗,进入胡家别院,顾蓉蓉那种别扭的感觉又来了。

    她趁机轻声问老宰辅:“老人家,您之前说,瞧着不像胡蕴城的宅子,细说说?”

    老宰辅声音微扬:“你还记得?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,您有可见解?”顾蓉蓉赶紧问。

    冷星赫说:“这宅子平时住的应该是个女子,而非胡蕴城。”

    老宰辅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:“何以见得?”

    “这宅子非闵州风格,闵州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,从前多风沙,所以,建房子多低矮一些,而且粗犷扛风,有点像西北那边,后来经朝廷下旨,在闵州附近栽种树林,用来抵抗风沙,时间一久,风沙治住,但房子建造风格是祖辈留下来的习惯,很难改变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处宅子,则是江南之风更浓些,精致,雅趣,颇费了番功夫的,”冷星赫扶住身边一棵树,“就说这树,也非闵州所有,应是从江南移植而来。”

    老宰辅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还真叫这小子蒙对了。

    老宰辅道:“那你可知,这栽林抗风的法子,是谁想出来的?”

    冷星赫面带微笑,拱拱手:“乃是傅宰辅。”

    老宰辅轻哼:“算你知道得多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:“……”跑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