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孙子孙女他也见过,可没见说还有什么外孙女,瞧着模样倒是有几分标致,就是小家子气了些。

    不过,这没什么要紧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女音音,见过公子。”冷音音轻福福身。

    好歹也是在京城呆过的,姿态上倒是挑不出错。

    丁德彪脸上怒气退去些,露出几分笑意:“原来是音音姑娘,以前我们见过吗?”

    冷音音微怔,摇头:“不曾。”

    丁德彪若有所思:“那就怪了,为何我觉得与姑娘有种似曾相识之感?”

    冷音音一下子微红了脸。

    顾蓉蓉听着这话,嘴唇都绷住笑,这也太老套了吧?

    冷星赫偷眼看她,见她满脸笑,心里默默想,莫非她也喜欢听这样的话?

    胡蕴城脸色更难看:“音音,回去!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冷音音岂肯,福身道:“外祖父,音音到此,是想为您分忧。”

    “丁公子,我外祖父身为朝廷官员,自知该遵守律法的道理,断然不会偷什么药材,此中必有误会,还请丁公子消气,细细查访,莫让真正的盗贼逍遥法外。”

    丁德彪往她面前走几步:“姑娘所想,也不无道理。”

    冷音音面露喜色,眼睛都荡出波纹来。

    “不过,”丁德彪话峰一转,“本公子可不胡说,也不是没有细查胡乱栽赃。”

    “胡司户,本公子可是有证据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证据?”

    丁德彪一挥手,一名衙役上前来,拱手道:“胡司户,卑职是在衙门里做事的,负责查案,丁公子药铺被盗报了案,卑职奉命调查,已查到一些线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线索?”

    衙役一指胡府旁边的小胡同:“那边,墙下,有丢失的药材留下的痕迹,许是偷东西时不小心遗落。”

    衙役一边说,一边拿出块帕子,里面是半株相对完整的药材。

    “此乃天凌草,成色不错,是出自广慧堂,就是在胡府院墙外找到,另外,还有些细碎的,就不给大人展示了。”

    胡蕴城不可置信,不假思索怒道:“这不可能!这也能算证据?随便扔株草药在我府院墙外,我就是偷药铺的人了?荒谬!那这样的人家,恐怕不下百户。”

    丁德彪轻嗤:“我就知道,胡司户巧言善辩,一定不会轻易承认,不过,我还有别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胡蕴城怒问。

    冷音音声音娇柔:“丁公子,有话慢慢说,这里面一定有误会,定是有人栽赃。”

    丁德彪看她一眼:“本公子倒希望是栽赃。”

    衙役又道:“胡大人,卑职这里,还有一样东西,请你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