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老宰辅清清嗓子:“没说什么,就是觉得这火起得奇怪。”

    冷知棠搬了小凳出来,顾蓉蓉和大家团团围坐。

    顾蓉蓉问:“怎么说,为何奇怪?”

    大家一起,各种想法碰撞,很多细节就是这样发现的。

    老宰辅正要说,顾蓉蓉又说:“先等下,我进屋拿纸笔,重要发言需要记下。”

    老宰辅眉毛一挑,对这种待遇很满意。

    冷知棠给大家备茶水点心和瓜子,顾蓉蓉回屋。

    她并非只为拿纸笔,还想着趁机赶紧给取回来的东西做个检测。

    一一检测上,退出空间,拿纸笔出来,几个人围在一起开小会。

    老宰辅说:“这个火,它不是大地动,对吧?也不是呼一下子就来了,是有过程的,由小到大。”

    “那奇怪就产生了,牢房又不是什么私炮房,就算着火,怎么会着那么大?不但死了犯人,我听说还死了衙役。”

    冷星赫正想说话,冷慢慢手拍在他肩膀上。

    冷星赫又把话咽回去——对了,他还傻着呢,现在是被脑子被摔坏的傻小子,这种事就不能发表意见了。

    老宰辅继续说:“而且,没有一个人能说清,这火究竟是怎么着的,有说的也只是说猜测,估计。”

    “能把人烧得面目全非,那得是多大火?怎么会那么快,那么迅速地燃烧到那种程度?”席述说。

    冷慢慢拧眉重复:“面目全非……”

    冷星赫小声说:“一会儿把这事儿告诉娘子,说不定啊,这纵火之人,要的不只是那几个人的命,而是想让他们面目全非?”

    老宰辅扫他一眼:“你嘴不苦了?”

    冷星赫:“……”不自觉用手摸摸嘴唇,还是有点麻。

    老宰辅哼一声,把一块糖推给他。

    冷星赫道了谢,糖放嘴里,甜味儿都快尝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别看你病病歪歪的,脑子也傻了,说出的话倒是能抓重点。”

    冷知棠不解:“那,老师,为何要面目全非?”

    老宰辅闻言,把顾蓉蓉给他的猴脸面具戴上。

    “我是谁?”

    “老师啊!”

    老宰辅气道:“我是说,如果你没看到我戴面具,你还会认出我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,”冷知棠笃定。

    冷星赫默默翻个白眼:当什么然,你亲哥就在这儿,也没见你认出来。

    老宰辅叹气,拿下面具,用面具敲冷知棠脑门一下:“当什么然?我的意思是,人的脸,会有很多信息,如果你不认识我,只有一两面之缘,那我挡住脸,你还能知道我是谁吗?”

    冷知棠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老宰辅看着她,忽然有点后悔,为一顿饭,收这么个笨丫头,但愿不会晚节不保。

    到时候提起来,不会记得他做过帝师宰辅,只会说一句“啊,那个笨姑娘的老师呀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把刚才说的记在纸上:“如果是阴谋,假如这场火有意图,是什么意图?面目全非,用处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