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未婚妻,不是胡府的丫环阿来吗?”

    “那是之后了,”刺史叹口气,把一封遗书交给顾蓉蓉,“这是牢头的手书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展开看,事情的来龙去脉,说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原本两家关系不错,但三年间,两人一同去游湖,不料天降大雨,起了风浪,柳平不识水性,但牢头之子倒是会水,柳平不慎落水之后,牢头之子下水救,柳平是活了,但他自己却溺水而亡。

    牢头一家伤心欲绝,他妻子没多久就伤心过度故去,牢头更回悲伤,而柳平一家却是安然无恙,让他心头生恨,两家儿女的婚事自然也就作罢。

    本以为柳平家也应该一样痛苦,不料,牢头忽然听说柳平又订了亲,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,妻子,还有整日愁苦的女儿,牢头心头压抑的恨就如同猛兽出闸。

    生了伤人的心,就再也关不住。

    可是,柳平一直在胡府做事,平时回家不多,他一个牢头,也不敢去胡府生事,为此一直苦不得法。

    终于,机会来了。

    柳平父子竟然被关入大牢,而且是他负责的大牢!

    他喜不自胜,当夜就决定要报仇血恨。

    为此,他准备了火油等物,还在烛火中加入迷药,因此牢中的人才睡得那么沉,等察觉时,也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他只是激愤之下想烧死柳平父子,为妻子儿子报仇,没成想火势那么大,竟然一下子烧死那么多人,还连累了许多自己人。

    他愧疚不已,无法面对,只好留下遗书,服毒自杀。

    顾蓉蓉看完遗书,一时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刺史叹气道:“那天本不该他当值,他是悄悄回来的,因为他是牢头,其它人也没有在意,所以,事后也没有人怀疑到他。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,他平时为人不错,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挺好,下官也是一样,实在想不到,他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
    “若非是他自写遗书,下官依旧不敢相信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把遗书收起,缓缓点头,又看一眼牢头的尸首:“人心难测,有的谋杀是蓄谋已久,有的则是一时激愤,这很难预料。”

    “事情总算是有个结果,下官也能对那些死伤者有个交待。”

    刺史说完,又吩咐道:“好好安葬牢头,他虽有罪,但也是个苦命之人,切不可随意了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,安葬时要保密些,别让其它死者的家属知道,以免节外生枝。”

    毕竟,其它死者也不管你苦不苦。

    刺史安排得妥帖,顾蓉蓉道:“大人,若无其它的事,我想去看看阿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,世子妃请。”

    刺史目光掠过冷星赫,并没有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