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军中效力,他比我大几岁,好像和大哥差不多大,”冷星赫回忆说,“当年我入军中时,并非靠着父亲,一去就是将军之类,而是在底层也磨练许久,他的确优秀,但心量狭窄,各项演练比赛,无论是什么,只要是能比的,他都要与我比。”

    “他十有九输,就越发不服气,但我也没有因此而放水,军中之事,岂能作假有戏言?再后来,不知怎么,就传出我父亲的儿子,他就四处说,之所以会输给我,就是因为我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我起初很生气,明明他输我之时并不知道我的身份。”冷星赫浅笑摇头,“那会儿也是年轻气盛,不想被别人说是靠着父亲,就和他打了一架。”

    “自那之后,关系就出现裂痕,”冷星赫自嘲笑笑,“其实最开始也没有多好过,因为打架,我俩都受了罚,明明是一样的惩罚,他又说罚我轻了,他重了之类。这不磕磕绊绊一年多,我也调走,此后几年都没有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再后来,进行一行比武演练,见过一次,他出手很重,身手确实不错,但面对自己人也不知留情,招招狠戾,出手就重伤了几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不过,上台与他比试,把他压制住,他输了比武,忿恨离去,后来如何我也没细打听,却不料想,竟然是做了余州护城使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听完,思忖道:“之前在小城姚府,姚员外说,余州护城使梁翊川,是他的小舅子,还设宴款待我和大侠,不过,席间喝的酒,有些问题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把之前画好的思维导图给他看:“你瞧,王家,就是冷音音的婆家,以及凤凰岭,都有这种酒,还有之前那个矿洞中也出现过。”

    “这酒,酿的成色极佳,而且总和一些好粮放在一处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说得语速慢,冷星赫看着清晰的图,脑筋转得飞快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,”冷星赫眉眼间染上怒意,“有人用军粮酿酒,然后私卖?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猜测,至于他们是怎么操作的,还未可知,”顾蓉蓉手指点在王家上,“我们二去王家,王家被灭门,去矿洞接连的那家底宅,那里也被灭门,凤凰岭,与宫中相勾结,我们去的那晚,也有人去了凤凰岭,就算我们不出手,怕他们也难逃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事,不可能是巧合,”顾蓉蓉语气沉肃,“我也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。”

    “但凡过巧,必是人为。”

    冷星赫思维随着她说的话转。

    “你说,是不是?”

    冷星赫思想回笼,抬头看她,她目光清亮,映着屋内烛火,似能照亮人心底一切黑暗。

    但凡过巧,必是人为。

    冷星赫摸摸鼻子——这话,没其它的深意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