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“后来,就是人尽皆知的样子,”苏杳杳放下茶杯,缓缓拿起乐谱,“我有时候也想,这是为什么,他为什么会相中我。”

    “直到现在,归初的原因,我不懂,为何要陷害我父亲,让我落得如此境地,为什么是我。但后来的原因,我想通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之所以一直留着我,是因为这个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微蹙眉,忽然想到什么,心头一动,又按捺住。

    “他应该是在记账,至于记的什么账,我不知道,但应该与此乐谱有关,没有乐谱,拿到账本,一般人也看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且不说余州是他一手遮天,即便有一天,上面来人查,谁又能想到,最关键的东西,在一个乐姬手中?”

    “休说旁人,就连我,也昨天晚上才想通的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心说确实想不到,更没想到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

    账本她已经拿到,就差这乐谱。

    苏杳杳平静把乐谱收起:“还请公子助我一臂之力,若是能让我报仇,这本乐谱,我就交给公子保管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收回目光:“你想怎么报仇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,亲手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近傍晚的时候,梁翊川收到孙小姐命人送来的东西,是个香囊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之间的约见暗号。

    平时都有约定好的见面的日子,若是有急事,需要临时见,那就送一个香囊。

    梁翊川并没有放在心上,或者说,他是故意想晾一晾孙小姐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,仗着怀孕,就想拿捏他,对他提的要求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真是可笑。

    粮荒的事,好好一个计划,让她搞砸了,她不但不主动补偿,等他提出补偿的时候,她竟然还装傻充愣。

    现在又要见什么面,当他是什么?招之则来,呼之则去的吗?

    梁翊川决定,至少十天不会再理会她。

    得让她知道,就算她怀着身孕又如何?以为凭一个孩子就能拿捏他?

    孩子他会有,而且不只一个,他还会娶正妻,生嫡子嫡女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肚子里的最多算是个私生子,不过就是他用来拴着她,利用她拿到刘家财产的工具罢了,还真当回事。

    他随意把香囊扔到一边。

    外面有人进来,他问道:“查得如何了?可有什么线索?”

    “大人,还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梁翊川抬头,在梁翊川发怒之彰,手下赶紧道:“乐坊那边送来的东西,您过目。”

    一封信,和一叠银票。

    银票不算多,一共也就三千多两,但梁翊川知道,这对于苏杳杳来说,不是小数。

    他捏着银票,摆手让手下人退出去。

    抽出信纸,上面只有简单几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