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床上有一根细小绒毛。

    他捏在手里——瞧着像是鸡毛,或者鸟毛,就是大毛底下的那小羽毛。

    哪来的鸡毛?

    再一掠,枕头侧边沾着一根白毛,很短,比小手指还要短。

    他伸手在枕头下一摸,两个药瓶都还在,心头一松。

    也没再多想,手指一弹,把两根毛都弹开。

    母鸡有惊无险,虽然往前踉跄几步,差点摔到,但好在并没真摔倒,总算稳住。

    离开是非之地,它寻思着回去先看看顾蓉蓉回来没有,即便没回,也先把两颗药丸放下,别弄丢了。

    正往回走,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响,它赶紧退到身后一个院门口树下草丛中。

    起初以为是巡查队,后来又发现不是,比巡查队人少,脚步也不齐。

    今天晚上没什么人走动,史明铎出去,明显也是鬼鬼祟祟,这几个人倒是胆子大。

    人影慢慢靠近,最前面的一人推开面前院门。

    “大哥,我们什么时候送出消息?”一人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急,过几日再说。”开门的人回答。

    “可若官府长时间不来,会不会惹人怀疑?”

    “他们怀疑又如何?谁又敢说什么?等官府的人一到,也是要乖乖听话的,半个字都不敢多说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让他们在此地耽搁几日?”

    那人正要回答,又顿住,目光锐利扫过四周。

    旁边人问道:“大哥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总觉得,有人在盯着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,”旁边人也看向四周,“巡查队才过去,没人。”

    “进去说,不可大意。”

    几人进院,关上院门。

    母鸡心砰砰跳,想跟进去,但这个院子与其它的院子不同,门都是严实的,不是栅栏门,门底下也紧挨着地,院墙也高,根本跃不过去。

    母鸡无奈,只好先回去。

    顾蓉蓉依旧走的后窗,让剑客自己去休息,点亮一盏光线微弱的灯。

    冷星赫摘下面具:“他尸首也被砸得不轻,手骨和颈骨都断了,我当时拖出他的时候就感觉到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点头:“搬去厢房,我仔细验验。”

    这屋一会儿还要睡觉,总不能在这里。

    去厢房,刚把尸首放好,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。

    冷星赫手抚剑柄走出去,顾蓉蓉也赶紧跟上,到门口就看到有一道影子飞奔进院。

    是母鸡!

    冷星赫这两天没瞧见母鸡,这会儿看到它狂奔,还有点新奇。

    “这鸡怎么跑这儿来了?”

    顾蓉蓉看母鸡奔跑的样子,就猜到它定然是发现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把母鸡抱起来,看到它背上的小毛团,小毛团仰面朝天,肚皮上放着两颗药丸,小爪子紧紧抱着,看到顾蓉蓉,才把爪子撤回。

    显然累得不轻。

    顾蓉蓉忍住笑,把药丸交给冷星赫:“你先进屋去,把这个放好,我喂喂鸡,一会儿再看。”

    “好,”冷星赫不作他想,转身进屋。

    顾蓉蓉带母鸡进厢房,关上门,小声问:“怎么了?发生何事?”

    “那药丸是什么?哪来的?”

    母鸡气刚顺好:“史明铎房间里找到的,就在他枕头下面,两种药瓶,我们各偷一粒。”

    “我把他衣服袍扔了,就在后窗外,你找机会去收走,要不然白天定会被发现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并不畏惧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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