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若是如此,今天晚上我让暗卫再细探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东西,哪怕再贵重,倒也没什么,晚一两天,找个合适的时机,不必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可若装的真是人,那就不能拖延。

    顾蓉蓉心神难安。

    她还在思索,史明铎他们已吃完起身。

    “容兄,”史明铎拱拱手,“今天还去路口吗?”

    冷星赫道:“不去了,去也没什么意思,左右也挪不开,还是安心等官府来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,你们要去吗?”

    史明铎笑道:“容兄说笑了,你们的人神通广大,都没有办法把路通开,何况我等,也只能是安心等待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把剩下的鱼汤喝完,抬头看他:“这鱼汤真不错,史兄不能喝可惜了,不知道你受的什么伤?若是有需要,我可以帮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冷星赫点头:“没错,我娘子别的不说,治病医伤,那是一等一的好。”

    史明铎目光微闪一下,笑得越发客气:“不必了,多谢二人好意,我这伤是早就受过的,算是老毛病,干这种行当,也是难免,唉……不提了。”

    他岔开话题:“几位慢用,我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,慢走。”

    他一走,冷知棠低声说:“哥哥,嫂嫂,我看此人有点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“嗯?怎么说?”冷星赫问。

    冷知棠身子前倾,声音压得更低:“他身上有血腥气,绝非旧伤,而是新伤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笑而不语,冷星赫惊讶:“这你都能闻出来?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,”冷知棠得意道,“我现在学煮茶,加配各种东西,自己做配方,不只是舌头灵,鼻子也要灵。”

    王妃笑说:“这一点是真的,我可以作主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点头:“知棠说得没错,他身上的确有血腥气,他还用了不少药和香包压住,所谓做贼心虚,指的就是他这种。”

    冷知棠不解:“做贼心虚?”

    “他若不过来,其实也没什么,可他偏偏就是想过来,证明他心里没鬼,无愧,非要和我们打个招呼,谈笑风生,如是没事人一般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根本不知道,恰恰就是这一点,暴露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自作聪明的蠢货。”

    冷知棠眼睛瞪圆,用小气声说:“嫂嫂,你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?”

    王妃道:“难道昨天晚上是他?”

    “应该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冷知棠对昨天晚上的事并不知情,赶紧询问,听说有心偷剑客,当即气坏。

    “该,活该!”

    恰在此时,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。

    冷星赫立即起身:“走,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四人穿过餐厅到后院,果然看到两边人正在对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