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不用,等晚上,你听不懂吗?一路上你问过几回?到底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史明铎怒视杨左治:“既然干,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,轮不到你插嘴,明白吗?”

    杨左治也有点恼了:“史明铎,你嚷什么?我说得有错吗?你自己不检点,想去偷东西,没偷着不说,还惹一身麻烦,我问问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这事不应该你主动给我们交代吗?你倒好,回来以后含糊不清,你做下那种丢人的事,他们说放就放你了?”

    这简直就是往史明铎的脸上抽嘴巴子。

    史明铎脸都涨红:“你再说一次!”

    “再说十次也是一样,我们干的是走运押运的买卖,你却偷鸡摸狗,还被人发现抓住,这要是传回帮里,以后谁还让我们运东西?”

    “你一人搅乱整个帮,你不给个说法吗?”

    史明铎怒道:“我去你娘的!”

    双方三说两说,就要吵着打起来。

    冷慢慢无声冷笑,迅速离去。

    顾蓉蓉还在马车里,意识进入空间休息,母鸡也知道她晚上有事,也不吵她。

    她躺在花丛中,听风声,闻花香,不知不觉睡去。

    但这一觉睡得可不怎么安稳。

    乱糟糟的,像进入一场梦境,还是梦到一个小女孩,不停地哭,哭声凄厉,周围似有哭喊声,但距离很远。

    小女孩边走边哭,摇摇晃晃,周围似还有火,连空气都是滚烫的。

    小女孩伸手不知道摸到哪里,顾蓉蓉也感觉被烫了一下。

    一下子惊醒过来。

    母鸡在不远处眯着眼睛,听到她醒,跑过来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顾蓉蓉抬手看着手掌,右手小手指指腹上,没有指纹。

    以前她也没注意过,这会儿对着光,手指腹光面一般,一圈纹路都没有。

    母鸡纳闷:“你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顾蓉蓉翘翘那根手指: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根手指上没有指纹。”

    母鸡凑近,小圆眼睛眨巴:“确实没有,不过,这不像是天生的,但这也不算稀奇。”

    “我上学的同桌,特别淘气,小时候在他奶家,就用小圆煤炭把大拇指烫伤过一次,也没有指纹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眉心微蹙,看着手指,想着方才那个梦。

    “咋了,这点小瑕疵都接受不了啊?”

    顾蓉蓉被它气笑:“胡说什么,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,罢了,这大约是残留在原主小时候记忆中的片断吧。

    一个不幸的命苦女孩子,过去痛苦的记忆,也就不必非揪着不放。

    听到外面冷慢慢回来,顾蓉蓉退出空间。

    听完冷慢慢的禀报,顾蓉蓉笑道:“让他们内讧,头疼的是史明铎,他活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