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里,二当家似睡非睡中。

    “二当家,”冷星赫低声叫。

    二当家睁开眼:“大当家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把保温壶放在他床头小柜中:“你记住,按我说的喝法,你自己喝,自己保管,不要对任何讲。”

    二当家点头,顾蓉蓉一指桌上的小壶:“那里面我放了些甜水,若是有人伺候,那里面的水只是装装样子,不要喝。”

    二当家神色微凛:“好,我记下了。”

    一切安排妥当,冷星赫和顾蓉蓉离开。

    一直到外面,冷星赫问道:“你也怀疑,给他下毒的人,是身边人?”

    顾蓉蓉点头:“嗯,他的毒不是一日造成的,应该是慢慢积累,若是外人,难得有下毒的机会,不会选这种毒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,若是外人,好不容易近身下毒,应该会选快准狠的,”冷星赫看一眼她手里的药材,“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是药材株,”顾蓉蓉把药材给他,“从厢房拿来的。”

    冷星赫虽然不精通医术,但久在军营,伤兵、生病的不知道见过多少,药材也认得几种常用的,好坏也会看。

    这一株拿在手里,冷星赫就不禁皱眉:“这药材的成色不怎么样,厢房里是这种吗?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普通药材,并不多难买,”冷星赫放鼻子下一闻,眉头皱得更紧,“知棠煮茶也用了两味药材,成色都比这个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,”顾蓉蓉说,“知棠的凉茶是用来卖钱的,茶以及各种药材食材,都是上乘的,哪会用这种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,许磊是让人骗了?”冷星赫叹气,“这事儿要找机会和二当家提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他这个弟弟,方才你们在里面谈的,我没听太清,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冷星赫把二当家讲的关于和许磊失散、又认回亲的事说一遍。

    顾蓉蓉听完,捏着药材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,就是觉得世事无常,”顾蓉蓉回神,把药材收起,“被骗是肯定的,那些药材的数量成色,都不值多少钱,还有他说的三十两五包的那个,也不值。”

    冷星赫重重叹口气:“二当家也未必不知,也许是因为愧疚,觉得花些钱财也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诧异:“这愧疚用得不是地方吧?要说这钱花了,吃了,给弟弟买些有用的东西,哪怕吃饭喝酒,也算一回事,白白被骗算怎么回事?到时候还让别人暗地里骂声傻子。”

    冷星赫哑然失笑:“蓉蓉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此时夕阳西沉,暗色涌上来,街上不少铺子已经挂上灯笼。

    顾蓉蓉目光无意中一掠:“你看,那是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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