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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没有分身术,朝政只能是交到这些执政大臣了。

    “陛下放心,臣等一定竭尽全力,为陛下分忧。”

    几人都是肃然,一起领旨。

    在新皇手下,他们都可以各抒己见,好好做事。这和在史弥远当政时唯唯诺诺的情形,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舒心之际,几人又都是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金陵讲武堂和金陵大学堂一开,武学归入讲武堂,太学也恐怕在很短的时间,要被分解了。

    皇帝创办金陵大学堂,并没有撤销太学,似乎没有贬低文风,但金陵讲武堂的创办,让皇帝整饬武备、扬尚武之风的用意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而他们这些参政大臣,偏偏找不出反对的理由。

    众臣心思各异,却没法质疑。

    赵竑看在眼中,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四木三凶,两个“木头人”参政大臣,一个真德秀是他的老师,宣缯虽然有些个性,但他与史弥远儿女亲家,不敢过于直谏,以免皇帝猜忌,惹火烧身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朝堂没有掣肘,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。

    至少,他的父皇宋宁宗被史弥远压制的如同傀儡的情形,是绝不可能出现了。

    “陛下,太学取士,国之根本。陛下创立金陵大学堂,会不会让太学势弱,太学生纷纷逃离。长此以往,国之大患啊!”

    真德秀忍不住,黑着脸进言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读书人的根本不能被改变,太学也不能被削弱。

    “金陵大学堂和太学一样,都是为国举贤。况且太学一年不过有六七人可释褐授官,其余大多数人都要去科举取士。朕并没有废止科举,何来国之大患?真卿,你夸大其词了。”

    赵竑偷换概念,宽慰着自己的老师。

    真德秀无奈,只好放弃继续进言。

    太学生去考金陵讲武堂和金陵大学堂,总不能不让他们去吧。

    “董宋臣,把上次朝臣们推荐贤能的奏疏拿来。”

    赵竑立即回到另一议题。

    这道推荐贤能的圣旨,是他初等大宝,下的第一道“安心”之令,是要野无遗贤。

    南宋后期,能臣寥寥无几,但因为战事频繁,名将倒是不少。让群臣推荐贤能,一来以免明珠蒙尘,也是让更多的贤能之士为国效力。

    高手在民间,可不是随便说说的。

    “张杲,新安人,有神医之称。家中三世业医。有《医说》10卷,书论述针灸、诊断等,论及伤寒、诸风、劳瘵、吐血、头风、眼疾、喘嗽等各类疾病治疗。并有中毒、解毒、奇疾等论述……”

    赵竑拿起一章奏疏,看完以后,轻声问道:

    “宣卿,这是你推荐的贤者。确有大才吗?”

    “回陛下,张杲出自医学世家,确有大才。其弟子数人,都在太医局和翰林医官院任要职。”

    宣缯的回复,真德秀等人纷纷附和。

    赵竑点点头,几个大臣一起推荐,看来这个张杲确有真才实学。

    “拟诏,让张杲择其弟子三人,到金陵讲武堂和金陵大学堂任教,地方官府做好迎送,朕会在金陵和他们见面。”

    大臣们赶紧坐直了身子,一起仔细聆听。

    “宋慈,福建路建阳人,其父宋巩曾任广州节度推官。户部尚书真德秀真公弟子,也是真德秀推荐。嘉定十年乙科进士。于刑狱、医学有建树。重视实践,力求真知。”

    看到这里,赵竑不由得莞尔一笑。

    大宋提刑官,后世闻名遐迩,谁人不知。

    “真卿,你可是推荐了一名贤能啊!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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