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魏思思赶紧把史慧玉扶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玉,你爹是封疆大吏,陛下甚是看重,几年功夫已是一路安抚使,皇恩浩荡。北伐在即,皇帝本打算重用你爹,可是这......”

    魏了翁摇摇头,徒留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“伯父,你是朝中重臣,还请你在陛下面前求情,饶我爹一条性命吧!”

    史慧玉苦苦哀求,不停落泪。

    她的父亲史嵩之获罪下狱,如今就关在大理寺的大牢之中。再不搭救,恐怕就要开刀问斩了。

    “小玉,你爹不仅仅是犯了贪墨罪。他毒杀朝廷命官,两条人命,恐怕谁也救不了他!”

    魏了翁叹息一声,满脸都是无奈。

    贪墨 20余万贯不说,毒杀西夏路安抚副使和主簿,这些罪行加起来,即便是天王老子,恐怕也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“伯父,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?我愿捐出全部家产,救我爹一条性命,流放发配都行,只要免了他的死罪!伯父,你想想办法,求你了!”

    史慧玉眼神绝望,却不放弃。看来她也知道,父亲罪行昭着,恐怕没有希望。

    “小玉,你是军人,更应该明白国法无情。陛下向来倡导依法治国,公正无私,你两个兄长和你娘都没有受到牵连,你就知足吧。你爹的罪太大,伯父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!”

    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贪墨或许还可以网开一面,但毒杀两条人命,可就难以赦免了。

    “爹,你给陛下说说,是杀是流放,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。史叔父在边塞呕心沥血,吃尽了苦头,留他一条性命,也是情有可原。难道说,当了皇帝,就可以六亲不认吗?”

    魏思思看史慧玉痛苦不堪,忍不住在一旁插话进来。

    史慧玉已经求过她,让她托田义去向皇帝说情,看能不能饶她父亲史嵩之一命。

    只是田义不在临安城,而且她和田义夫妻感情淡薄,分居日久,估计这种大事,田义不会给她面子。

    “住口!你在胡说些什么?皇帝是你能左右和评头论足的吗?这是贪墨杀人的大罪,你以为是打人伤人的小事吗?黄口小儿,不知所谓!”

    魏了翁大怒,忍不住训斥起女儿来。

    两个孩子都五岁了,已经身为人母,还是这般骄横和无知,当真是岂有此理。

    魏思思面红耳赤,扭过头一声不吭。魏了翁悻悻收回目光,看向了六神无主、楚楚可怜的史慧玉。

    “小玉,叔父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。要不,你当面去求求陛下。陛下最是念旧,对金陵讲武堂的毕业生向来是宠溺有加。你去当面求他,或许他能网开一面......”

    这种大事,估计皇帝也难以刀下留人。

    魏了翁欲言又止,史慧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面露喜色,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“谢叔父!我这就去求见陛下!”

    史慧玉站起身来,行了一礼,慌慌张张就要离去。

    “小玉,天色已晚,你明后天再去。此外,你最好和宣月华一起。她现在是教育司的主事,陛下很是看重她,她的夫君许胜又执掌皇宫禁卫……”

    魏了翁没有再说,他已经觉得,自己说得太多。而且,为史嵩之求情,他觉得违背了自己做人的原则,心头也是难受。

    “求宣月华,她能做什么?不如我去一趟金陵,把田义找回来,让他带你去见陛下。他们是兄弟,或许有些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你再胡说!”

    魏思思不知所谓的一句,被满面怒色的魏了翁立刻打断。

    田义是个薄脸皮,他去求人,话都说不完整。

    “伯父,我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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