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竑一本正经地说道,忽然觉得十分无聊和疲倦。

    自己跟这些俗人,到底在折腾些什么呀!

    吴氏一愣,抬起头来看着赵竑,却发现他脸色凝重,并非嘲讽。

    “夫人不知,你在金陵一事,已经闹的沸沸扬扬。若是有心之人把它登上小报,或是当说书或傀儡戏……,到时候,吴府和杨皇后那边……,还有临安城的百姓怎么看你。你想过没有?”

    赵竑一本正经,语气温和。

    “人生苦短,应及时行乐。只羡鸳鸯不羡仙,你的青春有几年,及早和意中人在一起,岂不是更好?我得罪了朝堂这么多权贵,你以为我还能更近一步吗?说实话,我不想连累夫人。”

    无论是七出中的“无子”,还是“淫佚”,他都可以休了吴氏,冠冕堂皇。

    吴氏不自觉地点头。她在金陵城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临安城,父母和皇后都知道,她已经听到了许多风声。

    而赵竑得罪史弥远,得罪杨皇后,这些事情,她也是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她的父亲能让赵竑写休书,杨皇后那里,肯定已经打点好了一切。

    赵竑站起身来,肃拜一礼。

    “夫人,你随我到书房中来,我有东西给你。”

    赵竑在前,吴氏不由自主,跟在了后面。

    这个窝囊废,他又能玩出什么花样?

    书房中,赵竑拿出纸张,放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“夫人请看!”

    吴氏拿起纸张,看了一眼,心头一颤。

    “休书!赵竑,你竟然真的要休了我!你让我还有脸面吗?你这个负心汉!我……”

    吴氏脸色通红,就要撕毁休书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

    赵竑怒气勃发,立刻阻止了吴氏。

    “夫人,请你看看上面的日期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嘉定十六年三月……赵竑,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吴氏一头雾水,手拿着休书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嘉定十六年三月,是你离开府上的日子。我这么做,你应该明白吧。”

    赵竑轻声一句,在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夫人,你是要和你的意中人快快乐乐,逍遥一世,还是要整个临安城都知道你的风流韵事,你自己决定。不过,有件事我要告诉你,临安城的许多小报,已经要登载你我的事了!后果怎么样,你好好想想!”

    赵竑说完,靠在了椅背上。

    大宋朝,通奸这种罪名,对于一个女人来说,不仅名声尽毁,而且要坐牢两年。吴氏如果想和他死缠烂打,他不介意搞到官府,甚至上达天听。

    吴氏看着赵竑,面上阴晴不定,像是不认识他似的,咬紧了嘴唇。

    “赵竑,我小看了你。要是我撕了休书,你又该怎样?”

    “吴小娘子,你不要逼我,我不想弄的两败俱伤。强扭的瓜不甜,大家好去好散。咱们两个的事情,你爹应该和你谈过了吧。罢手吧。”

    赵竑满脸的疲倦,心里实在是累。

    说白了,这位吴氏,是他前身赵竑的枕边人,自己和她没有任何瓜葛,他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。

    “赵竑,算你狠!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!”

    吴氏怔了怔,把休书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来这里,本来就是要和赵竑一刀两断的。刚才的过激反应,只不过气愤而已。

    吴氏看了看大堂,眼中似乎有一丝痛苦之色。她转身离开了书房,两个恶奴紧紧跟随。

    赵竑眉头紧锁,长长吐出一口闷气。

    “殿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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