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。

    “爹现在政不出朝堂,能为你做些事情,已经是不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赵扩语气温和,但赵竑却听出了话里的无奈。

    召郑损、许国回来,不可能仅凭一份偷偷摸摸的圣旨,没有政事堂这些执政们,尤其是宰辅史弥远签发的政令,郑损和许国们怎会心甘情愿服服贴贴?

    而且,即便是召回的圣旨到了边陲,他们也一定会先行告知史弥远,求个究竟。

    他这个父皇,心酸无奈,这个大宋官家当的实在是太过可怜。

    “爹爹,是孩儿太过执着,为难了爹爹。请爹爹恕罪!”

    赵竑诚心诚意。强求别人,实在不是他的本意,也不是他的风格。

    “孩儿,你忧心国事,实在是我大宋之福。可惜你和史弥远交恶,要不然,哪有今日之局面?等你登基,自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赵扩摇摇头,看着赵竑,满眼的担忧。

    “皇后那里,你还是要经常去。看来,她对你的成见很深,不易消除。”

    赵竑点点头,看着赵扩眼中的忧虑,大着胆子问道:

    “爹爹,孩儿有一句话想问你,你介意吗?”

    “就你我父子二人,有话直说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,对现在的皇后,对自己曾经的选择,满意吗?”

    赵竑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
    妃嫔怀孕,养子被立为太子。连科举取士,皇后也要来“殿试”过问。

    他真是跪求父皇赵扩的心里阴影面积。

    “过去的事情,不提也罢。”

    赵扩沉默片刻后的回避,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

    “爹爹送你一句话,你千万要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赵扩转移了话题,郑重其事叮嘱道。

    “爹爹吩咐就是,孩儿一定铭记于心。”

    却不知道,他的这位窝囊可怜的父皇,会说出怎样的一番心得体会。

    “孩儿,你要记住,大丈夫能屈能伸,但一定不要高估自己在旁人心目中的地位,也不要高看人心。”

    当了二十多年皇帝,赵扩似有所指,赵竑心头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“爹爹,孩儿明白,孩儿都记住了!”

    史弥远胆大包天、丧心病狂;杨皇后冷酷精明、不计后果;朝中虽有几个忠义之士,但能力有限,大多数人明哲保身。

    人心皆私,皇孙出生在即,图穷匕见的时刻,只怕是要到了。

    “好!孩儿,你天资聪慧,明白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赵扩欣慰地点点头,他掏出手帕,抹了抹额头的汗水,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。

    “爹爹,最近还在练拳吗?你的气色,可是不太好呀。”

    赵竑说几句话就额头冒汗,脸色煞白,这可不是好兆头。

    “有时练,有时打坐养气。”

    赵扩目光闪烁,似乎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“爹爹,听孩儿一句,要少食那些……”

    “官家,殿下的卫士在宫外等候,说是妾室周氏就要生了,让殿下赶紧回去!”

    赵竑话未说完,近侍李顾跑了进来,满脸的惊喜。

    “真是天大的好事!孩儿,你别在这里待着,赶紧回去吧!”

    赵扩脸色猛然红了起来,催起了赵竑。

    他有九子一女,可惜都是夭折。现在到了赵竑这里,不由得又是担心。

    “爹爹原谅,孩儿先告退了!”

    赵竑面色发红,赶紧向赵扩请辞。

    “快去!小心些!记得皇孙生下来,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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